的尾巴:“行了,老胡,我就搶了你一個弟子,你要叨叨我一輩子啊?小狗都說了,她都看見了,就差二十年!二十年對咱來說不是一眨眼的事兒嗎?很快咱就能回家,等你回家之後再收新弟子唄!到時候我幫你一起尋摸,給你找個特別好的!”
狐仙發出一聲如同嬰孩哭泣的聲音。
“咱是能等到,但是,但是胡小丫頭可能沒有二十年了……”
黃仙的爪子垂落下來,它也陷入了沉默。
“……讓海潮伴我來保佑你……請別忘記我……永遠不變……”
“我要好好修煉!!!”
突然,我汪汪地大吼一聲,嚇了狐仙和黃仙一大跳:“從今天開始,我每天修煉,我要練得像鄧布利多那麼強,我要變成天上地下第一牛逼的狗,我一個人就能把大英博物館全部搬空!搬空之後,我帶著文物,帶著你們,帶著胡家姥姥,我帶你們都回家!!!”
狐仙抬起頭,從火紅色尾巴底下呆滯地望著我。
黃仙突然“嘰”地笑了一聲,蹦躂起來:“有志氣!哎呀,這孩子,我沒看錯你!好!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咱就開始練吧!來,我瞅瞅有啥可以教你的,哦對了,這個是我黃門不傳之秘,怎麼偷雞——”
狐仙一爪子把黃仙拍翻:“滾邊兒拉去,不教孩子點兒好的!小狗,我胡門歷史悠久,祖上人才輩出,今天我就叫你怎麼用美色惑人,這可是妲己奶奶傳下來的,黃鼠狼偷雞在我們妲己奶奶面前都不夠看!”
黃仙梗著脖子罵:“你那妲己早幾千年就叫姜子牙砍了,純純是失敗典型案例!偷雞咋了,偷文物和偷雞不都是偷嗎?偷雞也是有門道的!”
狐仙:“沒志氣!我們妲己奶奶覆滅了一個王朝,千年以來狐狸精的傳說數不勝數,到處興風作浪,你們黃鼠狼天天就盯著雞棚,能教出啥好玩意兒來?艾米麗的賬我還沒和你算呢,那是我家的孩子,要不是我當年以為我要和胡小丫頭一起死在香港了,我能讓你把我看好的弟子搶去了?”
我呆呆地看著狐仙甩著大尾巴和黃仙撕作一團,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學不到啥玩意兒。
哦,不對,東北話還是能學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狗:別打啦,住手,住手,要打去練舞室……哦不是……去雞棚打!
“把心沉下去……注意力集中到眉心……呼吸,吐納……感覺神識離開身體……”
白煙嫋嫋,我閉著眼睛,盤腿而坐,呼吸微弱綿長。頭皮微微有些發癢發脹,一種玄妙的飄浮感出現在頭頂,我好像飄了起來,俯視自己,俯視整間辦公室,然後慢慢鑽入到另一片微微寒涼的世界裡去。
意識朦朦朧朧,許多亂七八糟的念頭像泡泡一樣冒出來。我靜靜等待著它們自然破滅,心無旁騖,繼續擁抱那片寒涼的區域。
我看到了連綿的黑暗,在進入那片陌生的領域後,沉重的壓力一下子覆蓋下來,層疊地抗拒我,排斥得無以復加。堅實的透明牆壁拒絕我的訪問,我敲打幕牆,大喊大叫,卻無濟於事。
嘗試失敗後,我的神識重新沉入身體,我睜開雙眼,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
“還是不行。”我吐出一口氣,“他這個大腦防禦術的能力堪比防火牆了,怎麼都進不去。”
茶餐廳二樓,主任辦公室。我將辦公室的角落鋪上榻榻米,擺上軟墊,鋪好香案,作為我修煉的私密小洞府。除了必要的辦公桌和沙發之外,辦公室最顯眼的地方錯落擺著貓爬架和用竹編筐做成的窩。
一隻肥碩的赤紅色大狐狸就趴在貓爬架上,蓬鬆的大尾巴輕輕一甩,懶洋洋地口吐人言:“說明你的功夫還不到家,再練。”
我有些低落地撇撇嘴,小聲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