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習慣。
被她揪住小辮子了吧五條同學!
望月霧奈得意一笑,下巴微仰,“不行,就要等放榜日那天。”
五條悟心滿意足地放開手裡的袖子,露出一個甜膩的笑容,一如他今天來時的笑,“嗯嗯,那放榜日那天霧奈醬可千萬不能忘了,我會提醒你的。”
望月霧奈茫然地眨巴眨巴眼睛。
誒?她是不是又中了五條同學的圈套了?!
東京初雪
二月二十六日, 東大校內考試第二天。
有了上次送考的經驗,望月霧奈成功義正言辭地拒絕了這次送考。
倒不是尷尬和丟人什麼的,她主要是擔心又有突發事件。
這次要是臨時出現個頭暈眼花, 兩腿發軟走不了路的情況也挺麻煩的。
但到了第二天考試大家又試圖送她去考試。
“今天我也和帝丹的同學一起去考試就好了。”望月霧奈沒什麼表情地拎起已經檢查好了的書包,站在高專的大門口面對一行人認真道。
剛好他們班也有一部分同學打算報考東京大學,他們主動約瞭望月霧奈一起去。
她在帝丹待的時間不算長, 但同學和同學之間的情誼有時候真的很神奇。
“今天真的也不用送嗎?”夜蛾正道表情一如既往地沉穩,他像是嚴厲的大家長,聲音裡透著不易察覺的關心。
冷風呼啦啦地吹, 望月霧奈不自覺收緊了身子,但高專的大家卻好像完全不覺得冷。
高專其餘站在夜蛾正道身後的學生也一臉關心和期待地看著她, 望月霧奈露出死魚眼選擇自動遮蔽。
望月霧奈抬手稍稍扯了扯脖子上五條悟給她戴好的紅圍巾, 一部分頭髮壓在圍巾下面,這麼一扯綁著頭髮的波點發圈也不小心變得有些松,耷拉在脖子後的圍巾上, 她重重點點頭, “我昨天已經考了一天啦, 一個人完全沒問題。”
“大家不用擔心。”
她是受夜蛾老師的要求來高專住的, 高專的大家找了位德高望重的大師給她算了一卦,說要她考前在高專住, 這是快風水寶地,在這住的話她的考運會更加順利。
有一說一,望月霧奈對高專是“風水寶地”這個形容保持高度懷疑的態度, 但她還是來了。
望月霧奈本身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眾所周知, 一旦到了考試,學生都有了要信奉的考神, 總之各路神仙都祭拜一下,反正不會有損失。
不過望月霧奈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理由回來,她是因為高專是她的,望月霧奈無意識地扣了扣掌心,這次考試,是人生某一個點的終點。
既然如此,從哪開始就在哪結束吧。
冬日裡,薄暮沉靜的光從雲隙裡流瀉下來,朦朧的、霧白白的天空又亮了一點。
望月霧奈輕輕撥出一口氣,帶出一團白霧,很快又在冷風裡散開,她是第一次看高專的冬天,灰色的屋頂在冬日裡又黯淡了一層,總覺得格外寂靜,倘若覆上一層白雪會好很多吧,只是今年東京的雪似乎下的比較晚,已經二月末了還沒有下雪。
她身後是枯枝敗葉的樹林,裡面零零散散地夾雜著幾棵依舊蒼翠的松樹,胡亂扎堆的竹子也落了不少葉,只有粗大的竹節凌交叉,靜靜地向樹林深處延伸,唯一一條柏油路上停著一輛發亮的黑色轎車,坐在裡面的司機把車窗搖下來,默默等著望月霧奈到來,司機大叔也有女兒在讀書,雖然還只是國中生,他倒也完全能理解夜蛾正道和其他學生緊張、擔心的心情。
夜蛾正道一時沒有說話,看著要去考試的望月霧奈,抬手摸了摸細細的胡碴,莫名有種自己女兒要出遠門的感覺,他驀地突然感到有些惆悵,想起望月霧奈剛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