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的制裁,我想這點完全沒必要擔心。”
“你作為特級咒術師的背景或者我們白嫖高層和五條、家的背景,我想應該很難有人可以壓制吧。”望月霧奈說著說著有些心虛,眼神不自在地漂移了一瞬,但又覺得自己說的也挺有道理,暗戳戳站直了些。
她可是在做好事!
“望月同學你,哈哈哈哈哈,”夏油傑捂著臉大笑出聲,接著撐著頭,斜劉海偏到左側,雙眸彎彎,“到底是怎麼做到把走後門這種事情說得那麼坦然的。”
“又不是做壞事。”望月霧奈不小心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不自在地輕咳一聲,“除此之外,我還認識很厲害的偵探和警察,他們非常靠譜的。”雖然目前只是她單方面認識他們。
“望月同學人脈很廣嘛,看來我們以後都要靠著望月同學這棵大樹才行。”
“我其實沒人脈。”望月霧奈一本正經道。
“望月同學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認真,”夏油傑輕輕一笑,“那是和你開玩笑的。”
“總之夏油同學,還請你務必想清楚自己心中所想,你想保護的到底是什麼。”望月霧奈神色變得嚴峻。
夏油傑啞然失笑,“望月同學好認真。”
“大家都很擔心你,夏油同學。”望月霧奈急切地說。
“我還好好的。”夏油傑朝著望月霧奈彎下眉眼,笑眯的眼眸裡帶著平和的寧靜,唇角勾起的弧度顯得他格外親切。
“因為我怕夏油同學就和樹一樣……”
夏油傑看了一眼眼前枝葉繁茂的大樹,歪著頭呆滯地眨了眨眼。
“樹就算空了還能勉強站在那裡,看到的人誤以為它來年春天還能抽枝發芽,”望月霧奈垂下頭,夏油傑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能聽見少女那略含落寞的聲音,“可它早在上一個冬天就消逝了。”
“望月同學。”這一句呼喊裡似乎夾雜著什麼不一樣的情緒。
望月霧奈不再說話,只是靜默地和夏油傑對望著,耳邊僅有樹葉的喧囂。五條悟才是真正發現夏油傑不對勁的人,她不過是仗著自己知道“苦夏”的含義罷了。
她知道五條悟為什麼沒有直接發問,一方面應該是他不想逼夏油傑做出回答,另一方面是他信任夏油傑,畢竟當初……是夏油傑把他從黑化的邊緣拉了回來。
他不相信夏油傑會步入深淵。
五條同學只是不喜歡她而已,本質是個很好的人。
“抱歉,是我冒犯了。”望月霧奈率先打破了沉默,但依舊定定看著夏油傑,語氣卻降到了最低的調子,“可我還是希望夏油同學不論遇到什麼事都可以想到高專的大家。”
“雖然我不完全屬於高專的一份子,但也希望夏油同學不要那麼痛苦。”
她最初是為什麼想要幫助夏油傑呢,好像確實只是因為大家都是高中生那個理由,但後來她越發感受到大家是活生生的人的時候,她只要一想到夏油傑的那個結局就會忍不住感傷,不能挽救是無可奈何,但如果明明有機會拯救一個很好的人卻什麼也不做,那未免也太過冷漠。
望月霧奈揪了揪裙襬,她沒法成為那樣的人。
天空餘下的光輝如同半夜消隱的月亮,沉落到屋脊的背後,黃昏快結束了。
“今天謝謝夏油同學的關照,”望月霧奈恢復了平時鎮定自若的樣子,“時間已經很晚了,我要先回去看書了。”
“不愧是望月同學,明天課上見。”夏油傑壓低了嗓子,語氣裡似乎流淌著一絲真心實意的笑意。
望月霧奈點點頭,她並沒有急著要夏油傑的正面回覆,於是轉身離開,不知道是緊張還是什麼原因,被不平整的地面絆地踉蹌了兩步,隨即加快了逃離的速度。
夏油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