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再見。”夏油傑笑著揮揮手。
“再見。”望月霧奈稍稍點頭,毫無留念地快步離開。
夏油傑倚靠在門口,看著望月霧奈的影子一點一點離開走廊直至消失,低下頭從袋子中一堆五顏六色的糖裡挑了一顆白色的,拆開包裝紙放進嘴裡,舔了舔嘴唇,微微仰起頭,額前沒幹的水珠順著臉頰流至下頜,偏長的劉海晃到耳廓旁。
“唔……真甜,是悟喜歡的味道呢。”
———
早上六點五十,望月霧奈推開教室門,發現黑板上還殘留著一些字跡,她走上講臺拿起黑板刷刷黑板,高的地方不太好擦,她踮著腳才勉強夠著擦乾淨,隨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拿出高考必背文言文開始背誦。
早上七點二十,望月霧奈抽出單詞本複習昨天記的單詞。
與此同時五條悟懶洋洋地推開教室門,驀地看見坐在座位上認真學習的望月霧奈,下意識歪著脖子瞥了一眼牆上的鐘,面露詫異,“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高專早上上課時間偏晚,八點半才開始上課。
他今天來這麼早純粹是因為不想和家裡那幫老古董待在一起。
望月霧奈毫無表情地凝神望望門口的五條悟,點點頭,“早,五條同學。”
“確實早。”五條悟把書包往肩上一甩,大搖大擺地邁向自己的座位,他打了一個哈欠,扯開椅子坐下,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雙手像軟麵條一樣搭著,指尖戳戳望月霧奈的背,和想象中軟軟的感覺不一樣,是偏硬的骨感,新來的是骨頭架子嗎?
五條悟腦袋稍稍抬起來,略帶考量地盯著望月霧奈的毛絨絨的後腦勺,然後嘆了一口氣,像左右搖擺的不倒翁一樣故作無奈地搖了搖腦袋。
他昨晚和家裡那幫老古董吃飯時順便問了一嘴新來的一些事情,對方比他想象的要慘一點,他也完全理解了當時夜蛾老師說新來的‘沒有選擇的權利是什麼意思’。
確實,新來的就是一個弱爆了的孤女,想和爛橘子抗衡是完全不可能的。
而且拋開新來的是爛橘子派來的這件事不談,就他觀察新來的並不適合做咒術師,來高專的學生都要經歷夜蛾老師的考驗,新來的根本沒走這個流程。
咒術師……要面對的可不單單是咒靈。
可惜,那個有先見之明、能不讓新來的做咒術師的人已經死了。
嘛嘛,看在新來的心不壞的份上,只要新來的願意離開高專,他就幫她恢復原來的生活。五條悟好心情地想著。
他又等了一會,見望月霧奈一直不理他,又戳了兩下,“喂喂,你在看什麼?”
“英語。”望月霧奈頭也不抬地答了一句。
“別看了,”五條悟從椅子上探出身體,下巴輕掠望月霧奈的頭頂,手越過她的右肩,囂張地抽走望月霧奈手裡的單詞本,對她笑的一臉惡劣,“和老子聊天啦。”
望月霧奈看著五條悟的臉沉默兩秒,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覺得五條悟在撒嬌?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