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
所以才如此變本加厲地譁眾取寵,以為景霑會對他另眼相看,可他發現,景霑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沒有落到他身上過,反倒死死粘在宮渝臉上。
這讓原本只要在宮渝面前對比,就意識到自己黯然失色的陸兆越發火冒三丈,“搞得我們片場什麼味兒啊,真是惡…”
早在他說第一句的時候,陳可宏就已轉頭去看景霑,發現男人清雋俊逸的臉上並無半分對陸兆的欣賞,心下有了判斷。
還沒等陸兆逼逼完,陳可宏便一個大喇叭砸到他腳邊,登時碎裂成塊兒:
“你他孃的把嘴給我閉上!”
他的聲音大到嚇了正趴在桶邊吐的人一跳,宮渝倏地抬起頭來,警惕地看著大發雷霆的陳可宏,抱著垃圾桶不知該如何自處。
景霑見他這般模樣,忍不住憋笑著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宮渝身邊,輕拍他後背,“沒事,你接著吐。”
陸兆的臉瞬間面無人色,慘白如紙。
鬧劇收場,陸兆星途無望。
但宮渝明白,這不算完。
除了原主那次意外,得罪景霑的人,從不會在明面上遭到他的報復。
宮渝不是聖母,陸兆自作自受,即便再來拜託他幫忙求情,他也不會插半隻手。
出了片場,外面已是漆黑一片,甄世豪接了個電話後,面色慌張地來跟宮渝請假。
“渝哥,我媽出事了,我,我得去趟醫院。”
宮渝皺眉道,“那你還等啥呢,快去啊,錢夠不夠?”
甄世豪看著宮渝萎靡的模樣為難不已,“渝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醫院吧?”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宮渝從來都不去醫院。
問他為什麼,也從來都不作回答,只沉默地搖頭拒絕。
宮渝見他臉上的表情瞬息萬變,心知他想起了自己的習慣,因此也沒再做提醒,把羽絨服拉鍊拉到下巴,口罩把臉擋得嚴嚴實實,笑笑:
“沒事,你走吧,這裡好叫車,不用擔心我。”
甄世豪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宮渝慢吞吞地挪了兩步,正要掏出手機叫車時,身側忽然緩緩滑過一輛黑色賓利。
“宮先生去哪裡?”
景霑的臉從緩緩落下的後車窗裡露出來。
宮渝頭暈得厲害,兩條腿也沒什麼力氣,他正想叫個代駕幫他把車開回去,身側男人卻突然出現,帶著笑意的聲音驚得他差點滑脫掌心的手機。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再不理景霑,估計這小子現在就會跳下車來打斷他的腿。
宮渝只好勉強回過頭,言簡意賅地應道,“景總好,我回家。”
說完便想要藉著接電話的名義溜走,“對,我在影視城門口這邊,好,我在這等您。什麼?需要我去接您一下是麼?我這就過去……”
“宮先生。”車窗裡的人伸出手,一把握住宮渝的手腕。
男人的手掌冰涼,像某種軟體動物般滑膩發冷。
宮渝下意識地想要把手抽出來,奈何今天一整天都在消耗體力,力氣實在沒法抵抗只坐在那裡喝茶看熱鬧的人。
他索性放棄掙扎,直視景霑的眼睛,語氣不悅,“景總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送宮先生回家而已。”
景霑手上用力,拉得站在車外的宮渝一個踉蹌,不得不用另一隻手撐住車子的b柱才能夠站穩。
“我已經叫車了,不勞景總費心。”宮渝道。
還沒等景霑回答,後備箱便傳來了踢打聲,和被捂住嘴巴而發出的悶悶低叫。
宮渝朝車尾掃了一眼,隨即反應過來那裡面的人是誰。
景霑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