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的兩張一元紙幣,“謝謝哥哥,我只要兩塊錢坐車回去就好了。”
宮渝這才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不禁皺皺眉,“你的寢室還能進去嗎?”
關珩抱著書,露出一個堅強的笑,“進不去了,但是沒關係的,大門口可以睡,我打工回去晚了的時候,總是在那裡將就一下。”
那還得了?
宮渝心疼得不行,拍拍沙發,“你去洗個澡,今晚就在這裡睡吧,明天再回去。”
關珩擦著頭髮從浴室裡走出來,慢悠悠地繫好浴袍腰帶,突然感覺到一抹糾結在他身上的視線,還是時不時瞟上一眼的那種。
他裝作沒發現的樣子,低頭瞅見自己胸前的水珠正一路滾進被浴袍遮擋住的腰間,然後猛地轉頭看向宮渝。
“幹嘛!沒禮貌!”宮渝的偷窺行為被逮個正著,嚇得語無倫次,口不擇言起來,“你看哪家的小朋友像你一樣沒禮貌!”
被倒打一耙的關珩:“……”
關珩的溼發還在滴水,掉在鎖骨上,又因為凸起的骨骼而向下滑落,隱沒到看不見的地方。
宮渝跟著那滴消失不見的水滾動了一下喉結,然而在看到關珩那張稚氣未脫的臉之後,再次在心中無能狂怒起來。
住腦啊,他才十九歲。
方木太混賬了,兩個人差了快十歲怎麼談情說愛?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
還沒等宮渝反應過來去開門,關珩就已經把門開啟,熟練地把貓崽遞給了門外的方木。
“哥哥,方經紀人說要帶小貓去寵物醫院,讓你放心。”
“嗷。”宮渝推了推下滑的鏡架。
時針已經快要指向兩點鐘的位置,宮渝向來睡得早,況且今天還受了傷,外加折騰這麼半天,眼睛難免困漲發疼。
他忍不住揉了幾下,眼尾被搓得稍稍泛紅,整個人柔軟得像是一彎月下清泉。
想保護,更想侵犯。
燈光下,關珩微微眯起的眼睛顯得極亮,他兩手揣進浴袍口袋,聲線中隱隱卷著幾分啞意。
“現在我們可以睡覺了,哥哥。”
半溼著頭髮的關珩穿著浴袍站在對面朝他抿嘴笑,倒像是一種別樣的邀請,這讓宮渝對自己的定力越發膽戰心驚。
“……你,你先睡吧,我還沒有洗澡。”
匆匆撂下一句話後,他就忙不迭地按住被鼻樑處的冷汗拖下來的眼鏡,鑽進了還滲著霧氣的浴室。
小朋友長相沒的說,性格也很好,只是年齡實在是……相差的太多。
看著模糊鏡面裡臉色蒼白的男人,宮渝覺得既陌生又熟悉。
這張臉加上了宮渝自帶過來的眼尾淚痣,和上一世的他幾乎是一般無二,但也恰恰是這顆淚痣成為了他的憂慮,時時擔心被人發現他和原主的不同。
宮渝撐著洗手檯,緩慢地嘆了口氣。
他趿著拖鞋走出浴室,一抬眼就看見坐在地毯上的關珩,他歪著頭,像只狗崽兒一樣眨著眼睛看他,白淨精緻的臉上時刻都掛著笑意。
“怎麼還沒睡?”
宮渝躲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