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凌友友被大力推搡到廁所隔間,後背狠狠地撞在了水箱上,硌得他猛一抽氣,剛張開嘴巴想要呼救,可緊接著便被一大團紙塞進了口中,噎得他直翻白眼,只能無力地捶打著關珩的肩頭。
見他配合地張開嘴,不用自己費力去扒,關珩禮貌頷首,“謝謝。”
被關珩隔著橡膠手套單手桎梏住雙腕的凌友友驚呆了,他不是沒想到關珩的這個行為,只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人敢對他動手。
他嗓子裡幹得要命,生理心理上的雙重壓力讓他瞬間哭出來,“嗚……”
“重說,”關珩食指懟著凌友友的嗓子眼,讓他沒法輕易吐出紙團兒,眼裡的漠然讓凌友友渾身戰慄,“誰是賤命一條?”
凌友友怕捱打,下意識地想說是自己,但無奈嘴被堵著,除了“唔唔唔”什麼都說不出來,正想掙脫出一根手指指向嘴巴,示意關珩自己沒法說話,卻兜頭遭了一巴掌。
“說話。”
凌友友:“!”
關珩當然知道他說不出來話。
可想打人,總得有個正當的理由。
關珩進屋的時候,宮渝已經靠著椅子有了些許的睡意,聽見他開門聲,忙清清嗓子坐直身體,端出金主的架子。
“怎麼去了這麼久?”
都快十一點了,到家得將近十二點左右,小孩子睡覺太晚會不長個子的。
見宮渝微微皺著眉,關珩忙走到他身旁,半蹲在宮渝腿邊,腦袋蹭蹭他肩頭,可憐兮兮:
“哥哥對不起,我……那個有點……腫了,所以……”
宮渝剛要放到他頭頂去撫摸安慰的手猛地一抖,立刻結巴起來,“那,那,那要,怎麼辦?”
“哥哥親一下也許會好很多,”關珩揚起臉,指著自己滿是膠原蛋白的臉頰,輕輕點了個位置,“這裡。”
“……好吧,”宮渝為難地抿了下嘴唇,轉而想起自己才是揮斥方遒的金主,這才霸道地低頭碰了一下關珩指定的位置,“好了。回家。”
“好~”關珩懂事地主動拎起宮渝整理好的飯盒,走過去開啟門,喜氣洋洋地走在前面。
看著小孩子歡快的背影,宮渝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嘖,小孩子果然是小孩子,就是好哄。
宮渝紮好安全帶,趁著熱車的功夫,手肘拄在方向盤上低頭打了個哈欠,突然聞到奇怪的氣味。
“小關?你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沒有?”
關珩愣了一下,然後把手塞進羽絨服內裡的口袋,抽出了一雙把裡子翻過來的黃色橡膠手套,“哥哥是說這個嗎?”
宮渝眼中滿是驚詫,“你拿這個做什麼?”
關珩搓搓手套邊緣,像是不好意思似地,“我去洗手間的時候,保潔阿姨正在洗拖把,我看她的手套漏了個窟窿,也不能用了,就問她還要不要了。”
宮渝疑惑更甚,關珩見他這樣,忍住想撲上去親一口的衝動,繼續說道,“這個我想拿回宿舍,這樣子翻過來可以做兩個小花盆,養幾顆多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