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應付。
在大宴會結束之後,劉表單獨留下劉備再行交談敘話。
“玄德,你我都是劉氏族人,為兄痴長几歲,也就妄自稱兄了。”劉表道。
劉備笑道:“無論以年齡,還是論德論才明公都遠勝於我,合該我尊明公為兄長。”
“玄德啊,你別看我在荊州一呼百應,隨意召集一個宴會。便高朋滿座。實際上真的服從我,聽我調遣的寥寥無幾。”
“真正能與我交心的,像你我這般坦誠相待的就更少了。”劉表對劉備說道,臉上有些許落寞之色。
“明公坐擁荊州,虎視八方,令人有所忌憚也是在所難免的。”劉備說道。
劉表嘆了口氣,說道:“玄德啊,我單獨把你留下來,就是想找一個難得能跟我說真話的人。”
“你別看我名義上是荊州之主,風光無限。可實際上這荊州之中,派系林立,各自之間爭權奪利。我這個刺史加州牧沒有多少實權。”
劉備嘆了口氣說道:“景升兄,你既然想敞開心扉的聊一聊,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
劉備:“方今天下大亂,漢室衰微。天下州郡皆落於人手,分裂割據。我劉姓宗親之中,也只有景升兄你,還有益州劉季玉。還掌握著兩州之地了。”
“別的不說,景升兄你還能在這亂世中保有一州之地,維護一方百姓,已經是當世英雄了。”
“而我……”劉備說到自己頓時神色黯然,有略微傷感。
“景升兄,你看我,早已年過中年,起兵二十餘年屢戰屢敗,以至於眼下連個立身之地都沒有。”
“作為劉氏子孫,上不能安社稷,下不能保黎民,相比於景升兄你,備常感慚愧不已。”劉備嘆息道。
“玄德何必如此感傷,大丈夫生於亂世必將有所作為。玄德你文韜武略皆上佳,日後必定能有所成就。”
“唉,人過中年又如何?”
劉表嘆息道:“你看看為兄,如今也已經是年近六旬了。”
“垂垂老矣,無能挽救漢室天下。更無有餘力主持荊州,偌大的荊州,日後該何去何從尚在未知啊!”劉表感慨道。
劉備這時候突然端起酒盞笑著說道。
“景升兄,你看看,言語之間竟然傷感至此,實是不應該啊!”
“來,暫且飲下此杯!”劉備道。
“好!”
被劉備這一打斷,兩人之間的傷感氛圍也消散了許多。
“景升兄,荊州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在兄臺的治理下,俊秀之才數不勝數。”
“近日坊間傳聞的臥龍鳳雛,不知兄臺可知曉?”劉備突然試探性的問道。
劉表作為荊州之主,又向來喜好文雅,對荊州之中的有名之士怎會不瞭解,劉備就是在有意試探。
劉表聞言隨即瞭然一笑,顯然對此並不陌生。
“臥龍鳳雛之名由水鏡先生而來,荊襄之地早有傳揚。不知玄德何故問此,是起了招攬之意?”劉表看向劉備問道。
“那裡”劉備矢口否認。
“備剛到荊州,二人之名傳揚之盛,實屬好奇,所以才有意詢問景升兄。”
劉備又暗自嘆氣道:“備能留存此身,尚且有懶景升兄你接濟,那裡有什麼資格再去招賢納士啊。以備之才德,豈不是白白浪費。”
“唉,玄德何必自我菲薄,玄德英雄之名海內皆知。今你駐軍新野,也可助為兄守衛荊州,共保大漢疆土。”劉表道。
“至於這臥龍鳳雛二人,我早有耳聞。”
劉表道:“雖未曾見其真容但相信水鏡先生所言絕非虛假,二人或有才華。”
“我也曾派人相請,只是二人無一人應召,之後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