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國攻打婆娑國,目的竟是我們幽麗國,這實在有點駭人聽聞了吧?”一個灰衣青年似是不太同意那穿青衣男子的話,語氣中帶著質疑。
“不錯,我也覺得,那婆娑國不過是彈丸之地,奪取並非難事。論面積,論人口,我國都與天龍國不相上下。他們若存了霸佔我們國家之心,那是他們痴心妄想。張兄你有些杞人憂天了。”另外一個穿淺藍色布衣的男子隨聲附和那灰衣男子的話。
青衣男子見兩人不同意自己的觀點,鼻中發出哼的一聲,以示輕蔑兩人之意。他聲音微微抬高一點,衝著兩人道:“王兄梁兄,若是一般婦人存了你們這般想法也就罷了,怎麼你們兩人對於時局也是這般看不透徹?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兩人見他神態輕蔑,都有些不服氣,藍衣男子頓時嘲諷道:“莫非張兄昨夜卜卦卦象如此?或是還有其他高見?”
青衣男子似是不屑於與他計較,他舉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有些亢奮道:“這十多年來,天龍國不斷的實行變法改革,重農桑、獎軍功。原本不過是一箇中等大小的國家,如今卻不聲不響的雄霸一方。再看我們國家,朝上都被那些老頑固把持朝政,不思變革,滿腦門只想著怎麼往自己家裡圈錢。對外諂媚,對內強硬。真要是天龍國打過來,我看他們投降的比誰都快些。”
兩個男子見他越說越離譜,忙按住他,齊聲叫他不要這麼大聲議論朝政。
灰衣男子更是忙著打圓場道:“張兄莫要激動,人多口雜,小心被人聽去卻是禍事一樁。那婆娑國不過是個小國,天龍國卻還用了月餘才算是攻下。真要是想攻打我們幽麗國,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青衣男子伏在桌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飲而盡,無限惆悵道:“梁兄說的沒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真是從外而內攻來,沒有三年五載他們休想那麼容易侵佔我們的疆土。但是眼下朝中都是些沽名釣譽溜鬚拍馬之輩。他們最擅長的無非就是上瞞下欺,對著國君報喜不報憂,欺負自己國家的老百姓樣樣在行,一旦別國侵犯過來,卻又只會做縮頭烏龜。前兩日我還聽說,朝上有人建議國君加強酈城以及邊界的軍事防備。”
藍衣男子驚訝道:“張兄你這訊息可準?難道說真的要打仗了?”
青衣男子依舊趴在桌上並未起身,他冷冷一笑嘲諷道:“真要是派兵去打仗或者彰顯我國兵力也算是好事,聽說卻不是為此。他們是擔心婆娑國的難民大量湧入我國邊界,所謂的加強軍備卻是為了防著那些逃難的難民。”
灰衣男子聽了他這話,忍不住一拍桌子怒道:“我們泱泱大國,怎可如此雞鼠肚量,做事這般無恥!”
青衣男子苦笑道:“他們只怕這些逃難的難民中混雜了婆娑國的王室貴胄,擔心著若是收容了那些人,會惹怒天龍國,給了對方攻打我國的藉口。你們不信等著瞧,若是有婆娑國的要緊人物來投奔我國,搞不好我們國君親自綁了人給天龍國送去也說不準。如今滿朝文武一心只求自保,如何顧得了別人。豈不知唇亡齒寒,等到清醒之時,只怕國家早就不保了。”
三人一番話,只說的英姑和縈素目瞪口呆。原本還以為去王宮中求庇護自是能得到幽麗國國君的照顧,卻不曾想如今幽麗國竟是這般形勢。
店主人卻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高高瘦瘦,看上去透著一股風塵的潑辣勁,容貌倒是姣好,帶著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姿色。
這三個書生經常來她店裡小聚,如今見三人口無遮攔越說越不成樣子,老闆娘皺了皺眉,親自端了一碟醬肉過來,重重的放到他們面前的桌上。
“竇姐兒,菜上錯了吧,我們沒要,你再給來壺酒。”藍衣男子記得三人沒有點肉,笑著衝老闆娘招呼道。
“酒就算了,這碟子醬肉算是我請你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