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他們蠱惑軍心之時,你們為何不報?當他們暗中籌劃那見不得人的勾當時,你們為何不攔?”
“就算憑你們單個人阻攔不了,那你們聯合起來呢?你們私下裡找到杜威杜將軍呢?啊?”
“現在以為就憑這些三言兩語,這些欺騙小孩子的說辭就能脫罪?”
姜松話音剛落,曹志身邊的另一名將軍,聲音竟帶了幾分哭腔:“將軍饒命啊,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那武奎武亮二人權勢太大,我們不敢反抗啊。我們只是一個小小的隨軍將軍,當時若不聽從他們二人的話,他們定會當場殺了我們幾人的。”
“哼,不敢反抗?”姜松聽到後,不但沒有網開一面,反而更加憤怒,出聲怒喝,“軍人的職責是保家衛國,是扞衛軍紀,而非貪生怕死,任由奸人擺佈。”
“朝廷把你們派到這裡,靠山王把你們派到這裡,你們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應該有赴死的覺悟!”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跟個沒骨頭的蟲子似的,求取我的饒恕!”
姜松罵完之後,眼神依然冰冷,不等他們三人再度辯解,又繼續說道:“首惡武奎武亮二人,已被就地正法,他的一系列親衛在戰場也被屠戮一空,隨著他二人煙消雲散。”
“但你們三人與他二人,同流合汙、沆瀣一氣,此次大戰,你等三人難辭其咎!”
“秦用何在?”姜松罵完之後,直接對著身後一聲大喝。
一直在身後小心觀察著姜松所有神情和動作的秦用,聽到姜松的呼喊,立馬站到姜松的面前,恭敬行禮,大聲回應。
“末將在!”
“將他三人拉出門外,剝去鎧甲,當眾重打一百軍棍,不得有誤!”
“是!末將領命!”
秦用聽到姜松的吩咐後,立馬起身扭頭就抓住了曹志的胳膊,面無表情的就把他往外拖去。
曹志三人在聽到姜松的審判之後,當即嚇得面如土色,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們知道這一百軍棍打下去,即便不死,也得丟半條命,更何況還是當眾受刑,以後在軍中再無顏面。
“將軍饒命啊,將軍!”
“求將軍看在我等跟隨將軍夤夜襲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饒過我等一命,我等以後再也不敢了。”
“求將軍饒命啊!”
曹志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另外兩人聽到曹志的求饒,連忙也跟著苦苦哀求,那聲音中滿是絕望與恐懼,不停的在房間內來回迴盪。
聽的一旁躲過一劫的孫成,更是暗自慶幸自己老天保佑,同時又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他深知若不是自己有活捉染干之功,今日這挨軍棍的人中,恐怕也少不了自己。
“慢著!”
“姜兄且慢!”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門外突然走進了一個人,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氛圍。
幾人抬頭看去,發現正是薛華迎面走來。
姜松看著如約到來的薛華,眉頭微緩。暗道:你終於來了,再不來的話,這軍棍可是非打不可了,到時候恐怕就真的沒有基層軍官可用了。
到時候就憑我們幾個,如何短時間內再讓這支隊伍,如臂驅使,重新恢復戰鬥力?
“哦?”
“是薛將軍啊,不知薛將軍是何意啊?”
姜松一指停下動作的秦用,故作不明白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