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似乎總喜歡在人最絕望的時候再給予沉重一擊。就在他剛要行動之時,腳下的地面再次毫無預兆地塌陷,形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巨大深坑。白拓的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如同墜落懸崖的飛鳥,朝著深坑急速墜落下去。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他的雙手本能地在空中亂抓,彷彿想要抓住那虛無縹緲的救命稻草。幸運的是,他的手指在慌亂中成功抓住了坑邊的一塊岩石,他的身體就這樣懸在了半空之中,雙腳在空中無助地晃動著,每一次晃動都像是在死亡邊緣的掙扎。 白拓咬緊牙關,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手臂之上,用盡全身力氣試圖將自己的身體拉上來。他的手臂肌肉緊繃,猶如堅硬的鋼鐵,青筋暴起,如同蜿蜒的蚯蚓,每一寸肌肉都在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彷彿在與死神進行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拔河比賽。然而,命運似乎並未打算輕易放過他,那塊岩石在他的拉扯下開始逐漸鬆動,他的處境變得愈發危險,彷彿一隻腳已經踏入了地獄之門。 就在他感到徹底絕望之時,他的目光如同穿透黑暗的曙光,在坑壁上發現了一些突出的石塊和藤蔓。這些石塊和藤蔓,在這一刻彷彿成為了命運給予他的最後一絲眷顧,是他逃離死亡深淵的唯一希望。白拓努力調整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讓自己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他知道,此刻的冷靜是他生存下去的關鍵。他小心翼翼地將腳踩在一塊突出的石塊上,然後藉助藤蔓的力量,如同攀爬生命之梯一般,一點一點地往上艱難地攀爬。每一次伸手抓握藤蔓,每一次抬腳踩踏石塊,他都傾注了自己全部的精力與專注力,彷彿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與這陡峭的坑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心中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出現任何差錯,生怕稍有不慎就會再次墜入那無盡的深淵,永遠被黑暗所吞噬。 經過一番漫長而艱難的努力,白拓終於成功地爬出了深坑。他如同被抽乾了所有力氣的木偶,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汗水如雨水般從他的額頭、臉頰、後背不斷滲出,溼透了他的全身。但他的心中十分清楚,自己還遠遠沒有脫離危險,這遺蹟中的每一寸土地都可能隱藏著致命的威脅。他掙扎著站起身來,儘管雙腿還在微微顫抖,但他的眼神依然堅定,朝著之前發現的那條通道蹣跚走去。 通道內陰暗潮溼,一股腐臭的氣息瀰漫在空氣中,如同實質般鑽進白拓的鼻腔,讓他感到一陣噁心。白拓沿著通道小心翼翼地前行,牆壁上不時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光芒忽明忽暗,如同幽靈的眼睛在黑暗中窺視著他,讓他的神經始終處於一種高度緊張的狀態,彷彿一根繃緊的弓弦,隨時都可能斷裂。突然,一陣輕微的“嘶嘶”聲傳入他的耳中,那聲音如同死神的低語,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立刻停下腳步,身體如同雕塑般凝固在原地,警惕地注視著前方。 在昏暗的光線中,一條巨大的蟒蛇緩緩地從前方的拐角處遊了出來。那蟒蛇的身體粗壯如桶,身上的鱗片在閃爍的光芒映照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好似一層堅不可摧的鎧甲。它的一雙眼睛猶如兩顆冰冷的寒星,死死地盯著白拓,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兇殘與冷酷,彷彿在看著自己的獵物。白拓的心中湧起一股寒意,那寒意如同冰冷的蛇信,順著他的脊樑緩緩爬上,但他明白,此刻的退縮就意味著死亡,他必須勇敢地面對眼前的危險。 他緩緩地蹲下身子,動作輕緩而謹慎,生怕引起蟒蛇的過激反應。他的眼睛在周圍的地面上快速搜尋著,終於,他發現了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他小心翼翼地撿起石頭,如同握著一件珍貴的寶物,然後朝著蟒蛇用力扔了過去。石頭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精準地擊中了蟒蛇的身體。蟒蛇被石頭擊中後,頓時憤怒地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那獠牙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彷彿兩把鋒利的匕首。它朝著白拓迅速撲來,速度之快猶如一道黑色的閃電。 白拓見狀,連忙轉身拔腿就跑,他在狹窄的通道內拼命狂奔,身後傳來蟒蛇滑行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