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夢雪驚呼道:“張曉,你怎麼……”
孫堯一陣驚愕,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嚅嚅道:“張曉……”
張曉沒有理他,徑直走到金夢雪跟前,沉痛的閉上眼,良久才緩緩說道:“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金夢雪垂下頭,用手擺弄著衣襟,嚅嚅道:“我……”
張曉嘆了口氣:“是怕傷了我是嗎?可是,你隱瞞的越久,到最後,豈不是更讓人痛苦?”
金夢雪默然不語。
張曉指著孫堯,大聲道:“可是你看上了他!他對你沒意思。你看不出來嗎?”
金夢雪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捂著臉跑出了亭子。
孫堯望著金夢雪的背影,本想叫住,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怔怔的望著她的背影漸漸被黑夜吞沒。
張曉一跺腳,跟著追了出去,孫堯喊道:“張曉,張老大,我……”
張曉站住身形,轉身點指著孫堯:“閉嘴!我、工作室,從此以後與你再無瓜葛,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但是,如果夢雪出了事,我絕饒不了你!”說著,轉身就追了過去。
孫堯一陣發呆,隨後痛苦的閉上眼,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夜色更濃,月光卻顯得更加明亮,孫堯抬起頭,望著夜空,各種思緒紛至沓來,該怎麼辦,又能怎麼辦呢?
天漸漸亮了,旭日冉冉升起,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孫堯呆坐著整整想了一夜,他下定決心,離開飛雲城,離開這個曾經讓他享受美好,卻又讓他飽受折磨的地方,這裡曾經讓他滿懷希望、充滿夢想,卻也曾經讓他悲痛欲絕、滿身創傷。
離開了這裡,又要去哪裡呢?他吐了口氣,抬頭望向了墜星城。
墜星城是不輸于飛雲城的大城,繁華程度甚至猶有過之。騎上快馬,沿著城北的官道,馳行五十里,便可見岔路口,往右是墮風城,往左便是墜星城。
孫堯結清了在飛雲城客棧的費用,買了一匹快馬,一路穿村過鎮,曉行夜宿,兩日後便到了墜星城。
他先尋了一處清靜的客棧,安頓好住處,隨後出了客棧,一路詢問,徑奔“寒霜”公會駐地。
“寒霜”公會駐地在城北郊外一處較為偏僻的地方,規模不是很大。但是駐地城牆堅固,守衛嚴密,顯然也是投入了許多心血的。
孫堯走到駐地門口,一名精壯的漢子攔住了他,喝問:“你是什麼人?公會駐地,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孫堯一抱拳:“煩請通報貴會會長,就說孫堯前來投效!”
“孫堯?”那精壯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點指著孫堯,低頭思索著,猛然抬起頭,“你是不是那個飛雲城的孫堯?跟我們做過一次任務?”
孫堯點點頭:“是我。”
那精壯漢子大喜,趕忙說:“你稍等,我這就去通報!”說著,朝駐地內飛奔而去。
不一會兒,只見那精壯漢子當先領路,韓茜、韓笑、陳子銘,帶著數名頭領快步走來。老遠,韓茜快走幾步,笑意盈盈,脆聲說道:“孫堯,你來啦?”孫堯對著韓茜一抱拳:“韓會長,許久不見,今日特來報效!”
韓茜笑靨如花,連聲道:“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陳子銘走過來,哈哈笑道:“孫堯兄弟,可還記得我嗎?”孫堯欠身道:“陳副會長英勇神武,那日一見,至今難忘。”
陳子銘哈哈大笑,拍著孫堯的肩膀:“自從那次任務之後,會長可是多次唸叨你吶!”
孫堯趕緊一抱拳,向韓茜施禮:“承蒙抬舉,愧不敢當。”韓茜微微一笑:“既然來了,就別客氣啦,請進吧。”
幾人來到會客廳,韓茜挨個為孫堯介紹,其中一個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