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一麻,二老另一隻手已抓住他兩側肩井穴。
在場眾人見二老相互間身法配合天衣無縫,鑑勝武功雖不及二人,但轉瞬間便即受制,竟是全無抵抗之力,也實因這一下出手太過詭奇絕倫、神鬼難料之故。松筠冷冷道:“二位師弟練這一招‘無常拘魂’,想來本是對付貧道之用,可謂用心良苦。”李竹良道:“張師兄武功實在太高,我二人為求自保,也是逼不得已。”
松筠哼了聲道:“你們在我面前將這招用在紅蓮尊者身上,不怕我有所防備,今後再使便不靈了麼?”陳鬱松嘆道:“師兄,你我三人俱是風燭殘年,從前那些爭執何必成日掛在嘴上?我二人當年四面受敵,這才練了些防身的奇招,難道還真來害你不成?”手上仍是緊緊抓住鑑勝穴道不放。他與松筠雖失和已久,但先前在渚溪鎮聽了梅潛之言,想到自己二人當年之所以能夠保全性命或是拜師兄仁心所賜,口氣不禁稍為緩和。
松筠聞言登時心軟,嘆息道:“當年我失手打傷李師弟,心中也頗後悔,但為兄不能看著你二人一錯再錯。兩位師弟是我一力引薦給老宮主,誰料所託非人,將來九泉之下不免愧對故友。”
李竹良冷笑道:“九泉之下?你這已死之人……”陳鬱松打斷他道:“李師弟,不相干的話少說為妙。”轉頭對松筠道:“師兄所言甚是,私怨事小、師門事大,本派的先天掌怎能落入外人手中?我們這就帶紅蓮尊者去細細拷問,師叔的下落包在我二人身上。”與李竹良提著鑑勝肩膀輕輕一躍,眨眼沒入旁邊樹林之中,鑑勝要穴受制,全無掙扎之力。松筠正要去追,忽想起瑤部諸女尚未脫險,回頭望了馬順等人一眼,嘆一口氣,收步靜靜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