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眼下天色不算太晚,咱們趕回客店還來得及。”冼清讓搖頭道:“蘭舟,你自個回客店罷。打今日起我倆各走各路,你也不用管我的事。”景蘭舟聞言心中大震,問道:“冼姑娘,你……你這是甚麼意思?”
冼清讓道:“你這趟去向丐幫澄清誤會,我本就不能一同前往。丐幫認定是我殺了陳勁風,我若跟著你去南陽,豈不自投羅網?”景蘭舟道:“丐幫上下並非蠻不講理,這事既非姑娘所為,怎好硬加在你的頭上?你若害怕講不清楚,我一人去跟他們辯明罷了,你又何必擔心?咱倆一起趕路,總是……總是多個照應。”
冼清讓微微一笑,道:“你心裡記著我,我很是高興。只是這法子太過冒險,我身擔復教重任,尚未與三友一決勝負,不能先栽在丐幫手裡。這些叫花子煩人得很,白天我二人剛分手不久,掌缽掌棒兩個老兒就盯上了我,我一路甩他們不掉,這才在南湖交上了手。”
景蘭舟道:“正因如此,我更不能讓你一人孤身獨行。姑娘突然要和我分道揚鑣,莫非唐壇主向你說了甚麼?但他適才離去時還請我助你一臂之力,姑娘何以忽出此言?”冼清讓低聲道:“自從咱們認識以來,你救過我的命,我也算幫過你一兩回,我倆互不拖欠。你是思過先生的徒弟,不宜跟我這邪教女子走得太近。”
景蘭舟急道:“冼姑娘,你明知我從沒在乎過這些,日月天地可鑑。”冼清讓輕嘆道:“我知道你不在乎,可不管你心裡怎麼想,有些事總是不會變的。蘭舟,只要你還能常常記著我,咱們就不算白結識一場。”景蘭舟還欲開口分辯,冼清讓打斷他話頭道:“眼下我有件急事要辦,你自己先回客棧罷。他日若是有緣,你我總有重逢之時。”說罷人影一晃,竟已翻出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