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此人。先生既為唐老宮主故友,可知無為宮找尋建文帝所為何事?”
蘇楓樓聞言一怔,點頭道:“唔,你們終究是知道了。當年燕王暴逆無道、起兵篡位,將朝中一干忠心耿耿的建文舊臣盡行誅戮,手段之殘忍狠毒駭人聞聽,自古為帝為王者,罕有如此酷虐好殺之徒。建文帝喬裝出京之後,隨行臣子皆提議調集外省兵馬反攻勤王,只是建文帝乃仁人君子,既深悔自己識人不明、任用李景隆這等奸佞小人,又哀痛一眾忠臣棟樑因己之故慘遭族滅,意冷心灰之下不願再行爭奪帝位,只攜數名心腹從此隱姓埋名,雲遊天下。”
景蘭舟沉吟道:“如此說來,其人早已全無爭位之心,倒和沈泉當日出示的建文手書示意一般無二。那無為宮這些年花費偌大氣力尋訪建文帝,又是為了甚麼?”蘇楓樓嘆息道:“天理昭然、善惡有定,縱使那朱棣再如何殘虐狼戾,豈能堵得住天下志士一腔滔滔熱血?自燕賊篡位初起,便不斷有知情的忠臣義士暗中訪查建文帝下落,望能翦除逆亂、扶濟正道,只是時至今日皆無所獲罷了。”
景蘭舟嘆道:“此等宗廟紛爭,我等布衣百姓亦難品頭論足;既是建文帝本人已無復起之意,旁人又何必強人所難,必欲置其於火上烘烤呢?”蘇楓樓道:“少俠所言極是。雖說朱棣乃篡逆國賊,我大明志士仁人忠於興宗正統一脈,胸懷剪惡除奸之心,原也理所應當;但倘有人居心叵測,假託先帝之名欲行不軌,實為謀取一己之私,那便天理難容。無為宮和沈泉一心要找建文皇帝,怕不單是為了助其復位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