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道:“多日不見,顧師姐一切可好?”顧青芷笑道:“林大夫治好了言姐姐的傷,我自然好得很。你怎麼這些日子才到?”景蘭舟道:“一言難盡。駱師兄可也在開封麼?”話音未落,只見巷口又轉出一人,青衫皂靴、腰佩長劍,文質中不失英武,不是駱玉書是誰?後者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握住他手道:“相識遍天下,知心有幾人?總算在此等到景兄。”景蘭舟心頭髮熱,道:“駱兄海內知己,杯酒足慰平生,景某豈敢不至?”
顧青芷笑嘻嘻地道:“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冼姑娘她人呢?”景蘭舟心中一沉,道:“這兒不是說話處。在下先去探候駱師姐,容後向兩位細稟別情。”
駱玉書見對方神色有異,心知必有緣故,當即與之同回客棧,領他上樓進房,見駱嘉言正自倚床讀書。後者抬頭望見景蘭舟,嫣然笑道:“景師兄,今日在此相見,豈非宛如夢中?”
景蘭舟見她雖較先前大為消瘦,臉上卻血色漸復,雙目亦隱隱透出光澤,顯是內傷已無大礙,笑道:“駱師姐福慧雙修,此等小小波折,自是無所拘礙。”從懷中取出本如所贈的旃檀靈香丸,道:“此乃少林寺本如方丈託在下轉交師姐的傷藥,此物藥性平和,眼下師姐傷已大好,於將養調理必有補益。”駱嘉言接過謝道:“景師兄有心。”
四人正閒談間,一人手持粥碗自房外推門而入,望之面龐清俊、兩眼有神,正是駱嘉言之父駱應渟。後者見到景蘭舟微微一怔,隨即笑道:“賢契別來無恙!玉書說你去了武昌辦事,之後便會來開封看望言兒,果然沒有料錯。你的腳程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