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法會,不知姐夫他可會到場麼?”景蘭舟道:“這卻難說得很。木川謀奪上冊心禪失手,近日來銷聲匿跡,我等實不知他尚有甚麼詭計。”端木夫人皺眉道:“姐夫與姐姐向來恩愛,同先夫亦是八拜之交,他不似是這般奸惡之人哪。”
景蘭舟驚道:“木川和蕭念大俠竟是結義兄弟麼?”端木夫人道:“不錯,他二人既為連襟,又覺脾性相投,便一道拜了把子。”景蘭舟不覺嘆道:“蕭大俠高義薄雲,木川卻是心計深險,此二人性情實可謂天差地別,卻能夠義結金蘭,想是人心難測,蕭大俠未能看透他這連襟兄弟的真面目。”端木夫人聞言默然,腦中想起當年姐夫林三藹然可親,又想到熊耳山中木川的陰狠毒辣,身子不由打了個寒顫。
駱玉書道:“木川和蕭念大俠既是結義兄弟,說不定也知曉當年之事。就算他不知蕭大俠是遭何人出賣,只須能問出那兩名同謀之人姓名,那便好查得多。”顧青芷搖頭道:“木川與景師兄有如此深仇大恨,怎肯助他查明當年真相?”駱玉書道:“端木前輩與木川既為姻親,下回倘如與之相見,不知可否一問?這事本就與夫人有莫大幹系,木川若真知情,想來定會相告。”
端木夫人只如聽而不聞,過得半晌方開口道:“這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們幾個多言。”瞪了景蘭舟一眼,冷冷道:“你小子身邊有這許多高手相伴,老孃一時半會不能拿你怎樣,不過先夫終究是死在你師父手裡,這筆帳無論如何也要算清楚。”景蘭舟道:“但能誅殺這奸賊以申公義,夫人之後再欲降責,在下聽憑處置。”心道:“端木前輩與冼姑娘性子頗有幾分相像,行事雖有些不循常理,卻決非奸邪之輩,若能除去那惡徒替夫報仇,說不定便不再怪責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