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沒聽說武林中有這號人物哪。”董彥杲卻陡然間臉色煞白,喃喃道:“原來蘇樓主便是令尊,怪不得當日他為宮主復教之事如此盡心竭力。”
冼清讓笑道:“那天爹爹力邀莊主助我對付歲寒三友,莊主起初堅辭不允,直到爹爹講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勸莊主多為後輩打算,閣下這才答應下來,神色卻十分異常。當時我便覺得奇怪,為何爹爹隨口一句話,立時便能勸得莊主回心轉意?難道竟是說莊主如不答應,他便要同令郎過不去麼?可爹爹他生性高傲,決不會以小輩的性命安危相挾。我事後苦苦思索,總算想明白啦,爹當時說的並非是令公子。”
董彥杲緩緩道:“不知宮主是如何疑心到小女身上?”冼清讓道:“本來我也以為莊主果真厭倦了江湖紛爭,只願隱於市井、為一富家翁足矣,但你之後連同管墨桐謀害我爹,又與沈泉合謀奪取《藥鼎遺篇》。董莊主雄心壯志如此,又怎會甘於一生在家種花弄草?”四使聽她說到桐仙之名,不由暗暗心驚。董彥杲冷笑道:“種花自有種花之樂,俗人不易知爾。”
冼清讓嘆道:“連我對莊主的性子都可略曉一二,我媽媽心中又怎會不知?她老人家素來行事戒慎,莊主當年乃是山寨首領,於義軍之事瞭若指掌,你既不肯應邀加入無為教,老宮主定不放心聽任莊主在外逍遙自得,總要想個法子加以鉗掣才好,以防你壞了本教大事。”
四使聽冼清讓不稱老宮主為乾孃而喊“媽媽”,雖覺有些奇怪,但知二人本為義母義女,向來情同骨肉,便也沒有多想。董彥杲豎起大拇指道:“宮主非但心思縝密,還將老宮主的諸般手段學了個十足十,董某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