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也未得相會。如今細細想來,定是王爺受了王公公之託,才留小人在此養傷,鑑勝住持多半是奉公公之命前來探視。不過這事畢竟有些尷尬,確還是不見的好,小人此刻只想早日歸國,寶珠寺我也是不去的了。”
駱玉書聞言心中暗笑:“你能如此自圓其說,倒也頗為不易。”點頭道:“總管這一趟有驚無險,自是後福無量,只是歸途須尋一得力之人陪同上路,以防再生不測。”心道:“原本我將樹海順道送歸瓦剌亦無不可,只是下月我一行人須赴君山相助冼宮主,八月又要往徽州替世叔祖賀壽,一時卻無暇他顧,總不好一直將這韃子帶在身邊。”心中一時無計,便留樹海在房中歇息,出來見了景顧二人,將適才問話情形說了,道:“這韃子言語倒無甚可疑,只不知眼下該當如何處置。倘任由其一人上路,卻恐再生意外。”
顧青芷眼珠一轉,道:“不知嶽姐姐近日是否要回京城,不如請她送這韃子回去。”駱景二人心中一動,均覺此計可行。嶽素本是王振義女,樹海既為賄賂王振而來,由她護送北歸亦不為過;兼之嶽素武功不低,尋常蟊賊決非是其對手。駱玉書道:“這倒是個好主意,芷妹,勞煩你去問問嶽姑娘。”顧青芷點頭道:“好,這事包在我身上。不過嶽姐姐是奉王振之命前來拜訪寧王,不知為何會在南昌停留這許多時日?”景蘭舟道:“錦衣三鷹近來亦滯留江西,或許嶽姑娘要和他們一起回京。”
駱玉書沉吟道:“嶽素對三鷹似乎並無好感,前番來時也是孤身一人,並未與錦衣衛同行。不過她若真和馬順等人一齊返京,倒更不用再擔心樹海安危。”想到過往諸事皆由此人而起,至此總算告一段落,雖未能如願將王振拉下馬來,卻因此連逢奇遇,更結識了羅琨、景蘭舟這樣的生死之交,心下不由感慨萬千。三人當即商定由景蘭舟留下看住樹海,顧駱二人外出去尋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