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氣氛凝重得令人窒息。嚴衝身著蟒袍,面色沉靜,卻掩不住眼底翻湧的波濤。他一步步走上大殿,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刀尖之上。
“臣,嚴衝,有本啟奏!”他洪亮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打破了令人不安的寂靜。
皇帝微微頷首,“王爺有何事啟奏?”
嚴衝深吸一口氣,從袖中取出一疊文書,“臣要彈劾侍郎魏大人,勾結玄風教,意圖不軌!”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一片譁然。眾臣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魏侍郎,有震驚,有疑惑,也有幸災樂禍。
魏侍郎臉色驟變,強作鎮定地出列,“王爺此言何意?臣對朝廷忠心耿耿,豈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魏大人不必著急否認,”嚴衝冷笑一聲,將手中的文書呈上,“這些都是魏大人與玄風教來往的書信,以及部分財物往來的記錄,證據確鑿,由不得魏大人抵賴!”
皇帝接過文書,仔細翻閱,臉色越來越陰沉。這些證據雖然不夠完整,無法直接證明魏侍郎與玄風教主勾結謀反,但也足以顯示魏侍郎與玄風教關係匪淺。
魏侍郎額頭冷汗直冒,他沒想到嚴衝竟然暗中收集了這些證據。他深知,若是皇帝追究下去,自己必死無疑。
“陛下,這些證據都是偽造的!”魏侍郎突然高聲喊道,“是嚴衝王爺為了轉移自己抵禦玄風教不力的責任,故意栽贓陷害臣!”
“栽贓陷害?”嚴衝反問,“魏大人可有證據證明這些證據是本王偽造的?”
“這……”魏侍郎一時語塞,他當然沒有證據,這些證據都是真的。
“既然魏大人拿不出證據,那就請陛下明察秋毫!”嚴衝逼視著魏侍郎,語氣堅定。
朝堂上的氣氛更加緊張,眾臣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皇帝的目光在嚴沖和魏侍郎之間來回掃視,似乎在權衡利弊。
“魏侍郎,”皇帝緩緩開口,“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魏侍郎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但他仍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他眼珠一轉,突然跪倒在地,“陛下,臣冤枉啊!臣對朝廷忠心耿耿,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朝廷的事情!這一切都是嚴衝王爺的陰謀,他想要……”
魏侍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帝打斷,“夠了!此事朕自會調查清楚,在此之前,魏侍郎就先留在府中,不得外出!”
皇帝的語氣雖然平靜,但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魏侍郎知道,自己已經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即便最終能夠洗脫罪名,也再難回到從前的地位。
嚴衝看著魏侍郎頹敗的樣子,心中並沒有多少喜悅。他知道,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面。他抬頭看向皇帝,沉聲說道:“陛下,臣還有一事要奏……”
皇帝眉頭微皺,“王爺還有何事?”
嚴衝目光堅定,“臣懇請陛下,立即調集京城守軍,加強城防,以防玄風教趁虛而入!”
皇帝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准奏!”
散朝後,嚴衝回到王府,立刻召集盧謀士和齊城衛等人商議對策。他有一種預感,暴風雨即將來臨……“加快速度,務必在……”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務必在三日內完成!”
王府書房內,氣氛凝重。昏暗的燭光映照在嚴衝緊鎖的眉宇間,投下深深的陰影。他來回踱步,蟒袍下襬翻飛,如同他此刻焦躁的內心。
“王爺,魏侍郎雖然被禁足,但他黨羽眾多,朝中仍有不少人支援他。單憑目前的證據,恐怕難以徹底扳倒他。”盧謀士憂心忡忡地說道,手中的羽扇輕搖,卻驅不散心頭沉重的陰霾。
“我知道。”嚴衝停下腳步,語氣沉重,“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更多的證據,否則一旦魏侍郎翻身,我們就徹底失去了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