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觀點,在一些老臣看來,簡直是大逆不道。他們認為,堂堂朝廷大軍,就應該正面迎敵,以堂堂之陣,破敵之師。至於基層將領,他們不過是些粗鄙武夫,怎能讓他們擁有自主權呢?
“荒謬!”魏尚書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靖安王此言,簡直是胡鬧!我朝大軍,豈能行此等偷雞摸狗之事?”
“不錯,”唐侍郎也跟著附和道,“靖安王此言,實乃亂軍心,擾軍紀!請陛下明察!”
一時間,朝堂上議論紛紛,反對之聲此起彼伏。就連一些原本對嚴衝頗有好感的大臣,也開始動搖起來。
嚴衝面色不變,沉著應對眾人的質疑。他引經據典,旁徵博引,將自己的觀點一一闡述清楚。他甚至還以自己親身經歷為例,證明自己的觀點是切實可行的。
然而,他的努力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舊臣們的觀念根深蒂固,他們根本聽不進去嚴衝的解釋。他們甚至開始懷疑嚴衝的動機,認為他是故意擾亂朝堂,居心叵測。
孔謀士見時機成熟,再次湊到梁丞相耳邊,低聲道:“丞相大人,如今朝臣們對嚴衝已是怨聲載道。不如……”
梁丞相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聽到殿外傳來一陣喧譁聲。
“報——”一個侍衛慌慌張張地跑進大殿,跪倒在地,“啟稟陛下,北疆急報!”
皇帝臉色一沉,沉聲道:“念!”
侍衛展開手中的卷軸,高聲念道:“北疆告急!敵軍大舉入侵,我軍……我軍……”侍衛的聲音顫抖起來,“我軍……大敗!”
大殿內一片譁然,眾人皆是面面相覷,不知所措。梁丞相的目光落在了嚴衝身上,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他緩緩開口,說道:“靖安王,你還有什麼話說?”大殿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落針可聞。北疆戰敗的訊息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每個人的心頭。皇帝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緊緊地握著手中的玉璽,指關節都泛著白。
梁丞相向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北疆戰敗,事關重大。臣以為,當務之急是查明敗因,追究責任。而靖安王先前提出的策略,如今看來,實乃誤國之策,還請陛下明察!”
魏尚書和唐侍郎也立刻附和,紛紛指責嚴衝的策略導致了北疆的慘敗。一時間,矛頭全部指向了嚴衝,彷彿他就是這場敗仗的罪魁禍首。
嚴衝心中冷笑,他知道這是梁丞相一黨設下的圈套。北疆戰敗的訊息來得如此及時,未免太過巧合。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朗聲說道:“丞相大人此言差矣!北疆戰敗,並非臣之策略所致。臣的策略,乃是為了減少我軍的傷亡,以最小的代價消耗敵軍的有生力量。然而,北疆戰敗的原因,並非是策略的錯誤,而是……”
嚴衝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一字一句地說道:“而是有人通敵賣國!”
此言一出,大殿內再次譁然。眾人皆是一驚,紛紛看向嚴衝,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懷疑。
“大膽!”魏尚書怒喝道,“靖安王,你這是血口噴人!你可有證據?”
“證據?”嚴衝冷笑一聲,“證據就在北疆的戰報之中!敵軍為何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我軍的行動?為何能夠如此輕易地突破我軍的防線?這其中,定然有內鬼!”
嚴衝的目光落在了梁丞相身上,眼神銳利如刀。梁丞相心中一凜,他沒想到嚴衝竟然如此大膽,敢當著皇帝的面指責他通敵賣國。
“靖安王,”梁丞相強作鎮定,緩緩說道,“你休要信口開河!你沒有任何證據,就敢如此汙衊朝廷命官,你可知這是何罪?”
“丞相大人,”嚴衝毫不畏懼地與梁丞相對視,“空口說官話誰不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丞相大人還是想想,該如何向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