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潭外,冷冽寒意,自那潭水之中,幽幽而生。
“可保性命!”
墨白一本正經的說道。
“可保性命?”
劍無雙和紫心蘭,皆是哭笑不得,看向了墨白的背影。
讓兩人沒想到的是,那垂釣翁竟也一本正經的問道:“當真?”
“當真!”
墨白的回答很乾脆。
聽在劍無雙和紫心蘭耳中,二人的對話,卻是顯得如此兒戲。
“稍等片刻。”
在劍無雙和紫心蘭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垂釣翁竟然自顧自的走到那茅草屋,仔細的收拾起行李來。
不多時,在墨白的身後,便又多了一名氣息如淵,身材矮小的老翁。
臥龍山脈,自西向東,其中大小宗門數以十計。
拋開那些實力不濟,沒有大真人坐鎮的宗門不談。
在這臥龍山脈中,還有雷鳴寺,壬水庵,三千宮中,有大真人境界的修士存在。
墨白逐一登門拜訪。
雷鳴寺的苦苦禪師,身高九尺,高大威猛,一顆光頭鋥光瓦亮,主修的是肉身拳腳功法。
“施主當真要試一試,貧僧的佛門金身?”
苦苦禪師看起來不過四十餘歲,當墨白找上門來時,他正在吃著齋飯。
按照道理來說,以苦苦禪師的境界修為,早已不需要進食果腹,但苦苦禪師卻好似一座小山,趴在桌案旁風捲殘雲,不多時身旁便疊起幾個大碗。
“正是。”
墨白很有耐心,等到苦苦禪師吃完之後,兩人才來到了寺廟的院中。
“阿彌陀佛!”
苦苦禪師先是和眾人打了個招呼。
除了墨白和垂釣翁外,劍無雙和紫心蘭都是臥龍山脈的舊人,他都曾有所耳聞。
而後,這位容貌看起來寶相莊嚴的苦苦禪師,卻很沒有風度的打了個飽嗝,聲音響若洪鐘。
“施主請出手吧!”
苦苦禪師抬手做了請的手勢。
他周身真元流轉,金色光華匯聚身周,一個碩大的金鐘憑空而生,將苦苦禪師罩在其中。
墨白的劍,劍無雙擋不住。元嬰境中期的苦苦禪師,同樣是擋不住。
滔天劍意沖天起,一旁的垂釣翁目中滿是詫異,眼前青年的這一劍,換做是他,他自問也無把握,能毫髮無傷的將其擋下。
金鐘破碎,苦苦禪師雙手合十,俯首認輸。
壬水庵的水淼師太,在臥龍山脈周圍的俗世間,頗有善名。
她經常雲遊南北二國,為附近的百姓消災看病,卻從不圖有所回報。
壬水庵中人丁稀薄,冷冷清清。
除去水淼師太外,僅有六名弟子,雲遊之時,水淼師太也常將她們帶在身邊。
墨白幾人到了壬水庵時,寺廟內空無一人,他們在此等候了十餘日,才等到了返回寺中的水淼師太,和她的六位弟子。
“阿彌陀佛,不知幾位施主,因為何事登門?”
水淼師太雙手合十,望著壬水庵門外等候的數人,面上卻是露出不解之色。
師太看起來很年輕,甚至比紫心蘭還顯年少。
她眼眸大而明亮,乾淨清澈,猶如一汪清潭,不見絲毫的慾念。
六位弟子怯生生的站在水淼師太身後,悄悄的打量著墨白幾人,目中亦如那水淼師太一般無二。
墨白一聲輕嘆,逼迫這樣純粹的出家之人,讓他心中難免生出愧疚。
然而,妙華大法會上的種種,都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著他,當萬闕山席捲天下之時,世間將再無一方淨土。
“師太,還請壬水庵加入天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