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將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剛從冰凍中醒來的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他望著周圍，目中漸漸露出清明之色。
當初，在益西國的廣平城之際，墨白將王富貴和孤兒李慕琴一同收入蜃樓，他們體弱不堪承受破界之力，墨白便將他們暫時冰凍。
至於李慕琴，墨白已經將她留在了天功城，交由蘇小九和劉佩佩一同照顧，她們年齡相差不多，相信她很快便會忘去痛苦的經歷，融入天功城中。
“真人，亂世當用重典，是否能以殺止亂，以儆效尤！”
王富貴目光冷冽，周圍情景他已大概知曉，他本就是領兵之人，俗語慈不掌兵，王富貴自然也不是慈善之輩。
“依你的意思，放手施為即可。”
墨白淡淡道。
“十三，你們陪著王富貴一道吧！”
墨白又低聲說道，周圍十三暗衛的虛影，若隱若現，尋常凡人根本無法察覺到她們的蹤跡。
老和尚目中訝色更甚，這憑空而出的十三人，氣息也是不弱，隱約已經有了突破到大真人的跡象。
蜃樓中天地靈氣遠超外界，更有大道之韻清晰明瞭，暗十三她們又一直勤修苦練，修為進境自然是極快。
“是，令主！”
聞聲，墨白點了點頭，十三暗衛一直沒有改變對他的尊稱，不過他倒也並未放在心上。
王富貴則是目中一亮，十三暗衛有意放出氣息，讓王富貴感受到了她們的存在。
流民茫茫之眾，何止百萬之多。
王富貴很快便同十三暗衛，一道消失在了茫茫人群中。
“阿彌陀佛！”
老和尚望著王富貴和暗十三等人離去的背影，顯得憂心忡忡。
方才墨白交談間，並未有所避諱，以老和尚的耳力，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
“施主，不知可否與老衲交談一番！”
老和尚雙手合十，微微欠身道。
“大師既然有意，在下自然不會推脫！”
墨白淡淡一笑，泰然處之。
北苑河畔，寬闊的河面上，除了來自天功城的樓船外，還有為數不少的烏篷船，往來不息。
“阿彌陀佛，老衲法號不垢，是不空的師父，看來施主便是老衲徒兒口中，時常提起的墨白了！”
不垢老和尚與墨白並肩走在北苑河畔，徐徐說道。
“正是在下！”
“阿彌陀佛，老衲有話不知當不當講！”
不垢老和尚突然停下了腳步，雙掌合十又是一禮。
“大師有話，自然當講！”
墨白嘴角含笑，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他與這老和尚雖然並無交情，但看在不空的面上，他也不會拒絕。
“施主所作所為，雖然都是善舉，但未免有些過於狠辣，我佛慈悲，上天更有好生之德，還望施主三思而行！”
不垢老和尚寶相莊嚴，滿臉慈悲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