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用餘光瞥了情緒低落的赫克託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都是哨兵,我不信當時看不出她的異常,還是說,明知道是催眠,卻趁機想要佔便宜?”
赫克託沒否認,也不說話,就一直低著頭,人高馬大的杵在那,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路枝枝懶得去探究赫克託的意圖是什麼,只問恰西:“能查出是什麼人乾的嗎?”
恰西臉色嚴肅:“即便查到了,也不太好辦。精神類異能並不常見,除了迦示以外,就是元老院的三席流叢雲,這人雖然年輕,但其背後的家族勢力盤根錯節,他們家族一直在三席的位置上,難以撼動。幻術的話,可以鎖定的目標稍微多了一些,我可以之後派人列個名單排查。”
路枝枝想了一會兒,說:“我想提供一個名字。“
“你說。”
“骸。”
“是他?”
恰西的表情錯愕了一瞬,隨後就想通了,“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倒是有突破口了,因為這傢伙有犯罪記錄,前幾年不知道逃到哪去了,據說受到了某個大人物的庇護。”
“之前在慶典上襲擊我的人就是他。”
恰西點頭,“我會去查。”說完又看向兩個杵在這毫無要走之意的兩個男人,“你們原地解散,趕緊給我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迦示和赫克託不約而同的靜止不動。
恰西笑的滲人:“既然不服從,那就都去禁閉室,半個月不許出來。”
迦示立刻走了,走之前捏了一下路枝枝的耳垂,故意用赫克託可以聽見的音量說:“我一定比某人更能讓你開心,考慮一下。”
赫克託的視線盯著被迦示摸過的耳垂,視線彷彿要將那裡燒灼出一個洞。
見他還站在那,連聽見關禁閉都沒反應,路枝枝說:“赫克託,你回去吧。”
男人的身形勉強動了動,但眼中尾巴在地上低落的甩來甩去,帶著不捨。
他一分一秒都不想離開她。雖然這裡面有結合熱的影響。
路枝枝見他還是不肯走,說:“你繼續留在這會被關禁閉,被關了禁閉就半個月見不到我,你想好。”
赫克託的瞳孔立刻縮了一下,然後走過來剋制的用尾巴繞上她的腳踝,蹭了幾下,才走了。
等兩個哨兵離開,恰西目光復雜的看了路枝枝一眼,帶著連他自己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開口警告她:“路嚮導,你來白塔的第一天我說過什麼,你還記得嗎?”
路枝枝看著恰西,他不笑的時候,其實給人一種很不好惹的凌厲感,是那種成熟男人的威嚴,但因為他總是笑著,就讓人誤以為他很好說話。
她覷著恰西的神色,無辜道:“長官,你說的太多了,我具體不知道你指的哪一句。”
恰西閉眼嘆氣,磨著後槽牙,說:“不要玩弄哨兵。”
“報告長官,我沒有。”
恰西注視了她一會兒,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生什麼氣。他沒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強壓下那些煩躁的情緒,走之前丟下一句:“處理好你的私人關係,我不想給下屬收拾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