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她明天會派一名家政過來,所以......所以你明天就不用來了。”
方杞很熟練的從兜裡摸出那隻口枷球就要往我嘴裡塞。
這次我沒有做任何反抗,她拿著口枷球的手到了我的嘴邊也停了下來,只是怔怔的看著我。
我從兜裡摸出一支菸給自己點上,繼續問道:“想必最近方叔給你打了很多電話吧?”
既然方正有意讓方杞接手方正集團,而方杞也答應了方正,方正肯定會讓方杞提前到自己身邊熟悉一些公司的事務。
方杞沒有說話,我知道我猜對了。
我重重的抽了一口煙,接著說道:“我們的一生就像一輛行駛的列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地,感謝你陪伴我坐著這趟列車穿過了冗長的暗夜,但是現在你到站了,該下車了。”
方杞並沒有回應我說的話,只是指著一棟正在施工的建築物說道:“蘇北山,咱們每次來落雁坪坐的土埂是不是在那個位置?”
“嗯,是的。”
“咱們去那坐吧。”
我制止道:“上面正在施工,會有工具,磚塊這些東西掉落,太危險了。”
“要不是你從我手中拿過那把白色藥片,或許我已經死了,我不怕死,所以你怕死嗎?”
我搖搖頭,回道:“我也不怕。”
方杞沒有再說什麼,推著我徑直向建築工地下面走去。
她將我的輪椅停留在距離建築物五六米遠的位置,自己則在之前土埂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我讓她趕緊遠離正在施工的建築物,她則對我的勸誡置若罔聞。
只是自顧自的說道:“好美的油菜花啊。”
我有些懵逼,枯萎的油菜花早已被各種大型的機器剷平了,都是拔地而起的建築物,哪有什麼油菜花?
她又指著我身後正在建設的安置樓說道:“那些房子都好破舊啊,就像被這個繁華的城市遺忘的孩子一樣。”
我不必回頭都知道,身後壓根沒有什麼破房子。
“蘇北山,你快看,老奶奶又帶著孫子出來擺攤賣燒烤了。”
“還有,少了一條腿的男人又帶著她雙目失明的妻子出來散步了,快看,他們在月光下開始跳舞了。”
“那個蹬三輪車的大叔也來了,今天他收的廢品好像比之前更多,那個陡坡不知道他能不能上去......應該可以,老婆婆的孫子又長大了一些,力氣肯定也多了一些,他會幫大叔把三輪車推上去的。”
我就靜靜的坐在輪椅上,看著方杞描繪著與我們第一次坐在這裡,看到如出一轍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