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立交橋上。”
我喝了酒,腦子反應有些遲鈍,有些疑惑的問道:“妻子?什麼妻子?我沒有妻子。”
電話那頭的男人好像也疑惑起來,隨即又說道:“可她給你的備註是老公啊。”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腦袋裡也瞬間一片空白,我用盡所有力氣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向飯店外面跑去。
我似乎聽不見自己的呼吸,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我發了瘋似的用自己的身體在馬路上擋了一輛私家車。
我用急切的語氣詢問道:“我的女朋友出了車禍,能帶我去西南二環的立交橋嗎?”
司機是個熱心的大哥,他讓我上了車,隨後載著我以最快的速度向二環的立交橋駛去。
來到立交橋,只見一輛救護車閃著紫紅交替的警燈風馳電掣的離去,現場留著一輛撞在欄杆上,車頭已經嚴重變形的保時捷,地上還有一灘新鮮的血跡。
交警正在拍照,一輛拖車正從另一個方向緩緩駛來,發出沉重聒噪的轟鳴聲。
木訥的站在原地,看著眼前慘烈的景象,我有些不敢面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來不及猶豫,上前詢問了交警後,我便匆匆打車來到了第二人民醫院。
程知夏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面,看著亮起的紅燈,我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髮。
我能接受程知夏從我生活中消失,但無法接受她從我生命裡消失!
大約二十分鐘後,蔣南溪攙扶著醉酒的韓曉冬,和方杞,馮曜一行人來到了醫院。
韓曉冬痛苦的靠著牆癱坐在地上,怔怔的看向被門隔開的手術室。
方杞來到我的身邊,只是在我身旁站著,也不說話。
隨後,程知夏的父母和韓曉冬的父母也都陸續到了。
人們都很默契的沒有開口,只是面色凝重的看著手術室。
大概三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開啟了。
一群人一窩蜂似的湧了上去。
程叔嗓音有些沙啞的問道:“怎麼樣了,大夫。”
大夫回道:“患者身上多處骨折,顱腦也受到了輕微損傷,已經做過手術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因失血過多,現在仍處於昏迷狀態。”
目送大夫離開後,程叔沉聲說道:“感謝大家關心知夏,時候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跟她媽留在這看著就行。”
韓曉冬說道:“程叔,我留下吧,您身體不好,早點回去休息。”
韓叔則不悅的對韓曉冬說道:“你一身的酒氣,留下有什麼用?”
隨後又對大家說道:“你們都先回去,今晚我們兩親家留下,你們都是知夏的朋友,後面肯定還需要你們幫忙的。”
既然程知夏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也算鬆了一口氣。
就是再怎麼輪,也輪不到我留在這裡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