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從便利店買完煙出來後漫無目的晃盪在街頭。
於是,我再次看到了旅行社。此時的“長夏山居”幾個字,就如心頭的一根刺一樣,扎的我生疼。而之前因為“三年之約”創辦的這家旅行社,也終如泡沫一樣破碎。
我給馮曜打了個電話,想問問他為什麼還不把公司搬過來。
電話在片刻之後接通,那頭傳來馮曜責備的聲音:“聽說你小子玩失蹤,我還以為你聯絡不上了呢?”
“這不還欠著你的債呢,聯絡不上怕你以為我逃債跑路了呢。”
“我他媽確實這麼想的,都打算報警抓你了。”
我言歸正傳,問道:“你不是說你家老爺子對你冷嘲熱諷,你受不了要搬公司嗎?怎麼這麼多天過去了到現在還沒搬?”
馮曜並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我:“你現在在哪?”
我不假思索的回道:“就在旅行社門口啊。”
“你等著,我過來找你,有事跟你說。”隨即,馮曜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大約二十分鐘後,一輛綠色的五菱宏光小迷你以一個略帶漂移的姿勢停進了路邊的車位,隨後見馮曜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打趣道:“馮大少的座駕很有個性啊。”
馮曜無所謂的說道:“代步工具而已,沒那麼複雜。”
隨後馮曜從兜裡摸出一盒延安,遞給我一支,隨後給自己點上一支。
“怎麼,你也改抽延安了。”
“只是一支菸而已,沒那麼複雜。”
我有些無語,他反反覆覆就‘沒那麼複雜’這一句話,但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活的灑脫很多。
我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馮曜指了指馬路對面的一家酒館,說道:“邊喝邊說。”
我欣然同意,來到酒館,要了一箱啤酒,幾個下酒菜後,馮曜開口說道:“哥們,有沒有把旅行社繼續開下去的想法?”
我怔了怔,隨後搖搖頭說道:“不開了。”
馮曜眉頭微皺,問道:“是資金上有問題嗎?”
“除了資金上的問題,我覺的沒有繼續開下去的意義。”
事實如此,韓曉冬和程知夏將會在下個月訂婚,“三年之約”已然作廢,為“三年之約”服務的長夏山居也就失去了它存在的意義。
我倒不如做回從前那個逍遙自在的蘇北山,隨心所欲的活著,至少不會被世俗所累。
馮曜繼續勸道:“資金的事情我可以幫你解決,你要不再考慮一下?”
我拒絕道:“不用了,我所追求的東西和你們追求的不一樣,所以你不必再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