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上隨著人流走著,突然覺的有些餓了,才想起來自己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
於是在街邊的小店裡吃了一份肉燴米飯。
想起來今天書店的改造工作已經開始了,所以準備去書店看看。
來到書店,門開著,我以為是裝修師傅還在,沒想到是拉姆。
她坐在吧檯後面,失神的看著書店,默默的抽著女士香菸。
見我進來,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說道:“不好意思,這家店現在是你的了,我不該一個人待在這裡的。”
我笑了笑,回道:“沒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家店仍然是你的,我只是獲得了它一年的使用權。”
拉姆只是笑了笑,隨後問道:“你的朋友呢?”
方杞和程知夏都是我以朋友的身份介紹給拉姆的,此時我不知道拉姆口中的朋友指的是哪一個,但他們都離開了西藏,我便籠統的答道:“回西安了。”
“兩個都回了?”
“嗯,都回了。”
拉姆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唉,又是一個多情的人。”
想必拉姆是誤會了,她一定覺的我是一個三心二意的人,因此導致了兩人同時離開了這裡,於是我解釋道:“昨天在酒店大廳遇到的那個,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在書店遇到的那個,我們之前確實是戀人關係,不過現在已經結束了,我並不是一個多情的人。”
拉姆訕笑道:“有許多人的愛情都是打著友情的幌子招搖撞騙的,希望你永遠都不要面對這種在兩個女人之間搖擺不定的境遇。”
我有些雲裡霧裡,撓了撓頭,揣摩著拉姆說這番話的用意。
拉姆看著門口招牌上的“等”字,問道:“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如果你方便講的話,那我洗耳恭聽。”
拉姆的語氣略帶一絲沉重,隨後緩緩開口:“我深愛過一個你們西安男人,20年前他以援藏人員的身份來到了這裡,負責野生動物的保護工作,他有鷹一樣的不羈和桀驁,也有羚羊一樣的溫順和安靜。”
說到這裡,拉姆的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彷彿記憶回到了她與那個西安男人在一起時的美好時光。
停了停,拉姆繼續講述:“那時候剛從學校畢業的我懷揣著創業的夢想開了這家書店。本來想著書店就應該開在安靜的地方,才能為客人營造一個舒適的讀書環境,但我判斷失誤了,安靜的同時會被人忽略,因此書店的生意很是慘淡。”
我問道:“書店生意慘淡,但是還能開到現在,我想一定是因為那個男人吧?”
“是的,他每個週末都會來店裡,他跟你一樣喜歡讀加繆,他會在店裡喝著咖啡坐一個下午,然後在黃昏的時候,走進街對面的那家酒館,將自己喝的爛醉,藉著醉意,他還會抱著吉他唱幾首搖滾,他最喜歡的搖滾歌手是鄭鈞,也是你們西安男人。”
我不禁好奇這樣一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我追問道:“然後呢?”
拉姆的表情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平靜,此時顯得有些痛苦,她繼續說道:“後來,我就不爭氣的愛上了這個男人,期待每個週末他來書店,然後去酒館聽他唱歌。”
“那你們後來在一起了嗎?”
拉姆搖搖頭,苦笑道:“我不知道該如何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後來我們一直以朋友的身份相處著,我們一起談論加繆,一起把酒言歡,他教我彈吉他,我教他唱藏歌,他喝醉了會住在書店。反正,那段時光靜謐而美好。直到十年前,他十年的援藏工作結束了,他回了西安。”
我問道:“他應該是喜歡你的,他沒帶你走嗎?”
拉姆搖搖頭,痛苦的吞嚥著口水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