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詢之後告訴我,方杞在早上十點的時候就退房了。
我問她們知不知道方杞的去向,大概她們知道我是拉姆的朋友,因此答應可以幫我查一查。
大約過了十分鐘,前臺的一個藏族姑娘告訴我,方杞退房之後,出門上了一輛計程車。
具體去了哪他們也不清楚,但是他們認識這名計程車司機,因為這輛計程車經常在酒店門口拉客。
計程車司機會將自己的電話留給前臺,以便有客人需要用車的時候方便介紹,因此他們也有司機師傅的聯絡方式。
我撥通了司機師傅的電話,具體描述了一下方杞的體貌特徵後,問他知不知道方杞去了哪?
大概方杞長的太漂亮了,所以司機師傅印象比較深刻,他告訴我,我的女朋友打車去了機場。
我對司機師傅妄自猜測方杞是我女朋友的這件事有些無語,但我也懶的解釋。
方杞去了機場,大概是回西安了,手機之所以無法接通,可能是還沒有落地,晚點的時候再給她打電話道歉吧。
感謝了司機師傅,準備掛電話的時候,司機師傅又說道:“你女朋友看起來很委屈的樣子,我看她一直冷著臉,想跟她說兩句話,她都不理我。快去哄哄吧,那麼漂亮的女朋友弄丟了上哪去找。”
我被司機師傅的熱情弄的有些啞然失笑,但對方杞的愧疚之情又增添了幾分。
結束和司機師傅的通話後,我又嘗試撥打了方杞的電話,仍然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回到自己的房間,世界又變的安靜下來,窗簾仍然沒有拉開,黑暗霸佔著整間屋子,潛伏在黑暗之中的,還有一種叫孤獨的東西。
是的,此時我的內心被孤獨佔據著。
程知夏和方杞這兩個女人,以不同的方式進了我家的院子,又以不同的方式得知了我的去向,再以不同的方式與我在這座充滿信仰的城市有了短暫的交集,最後以不同的方式離開了我。
倘若一直平靜如水的獨自生活,我並不會感到太過孤獨。最怕的是喧囂過後的平靜,這種伴隨而來的孤獨感讓人無比窒息。
加繆曾經說過:“孤獨不是悲劇,無法孤獨才是。有的時候為了不再和人的世界有任何關聯,我願意放棄一切。但這樣的世界我也有一份,而最大的勇氣是能夠同時接受這點極其悲劇。”
或許,我應該接受孤獨,並享受孤獨。於是,我拉開了窗簾,落日的餘暉就這樣猝不及防的投進窗戶,灑在地上。
看著街上的行人,我該在街頭上走一走的。這樣,就有許多人幫我抵禦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