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凳上翹著二郎腿,一邊一顆一顆的往自己的嘴裡塞著葡萄,一邊用戲謔的眼神看著我。
我對著她再次做出了求饒的動作。
她放下果盤,從房間裡找來紙和筆,遞給我,說道:“來,寫份保證書我就饒了你。”
我接過手,搖了搖手,示意自己不會寫。
她則說道:“我說你寫。”
我點頭同意。
方杞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葡萄之後,才緩緩說道:“我蘇北山,即今日起,絕對服從方杞的管理,她讓我吃飯我就吃飯,她讓我睡覺我就睡覺,她讓我往東我就不能往西,她讓我說一二三,我就不能說四五六......”
方杞瞥了我一眼,見我只寫到“服從管理”這就沒有繼續寫下去。
她一把拿過我的紙筆,趴在石桌上接著寫了下去。
寫好之後,她又找了只紅筆,將我的大拇指塗上紅色,強行讓我在保證人這一欄按上了指紋。
做完這一切後,方杞看著保證書,滿意的點點頭,隨後收了起來。
她摘下了我的口罩,正準備解開口枷球的時候猶豫了。
方杞說道:“你剛才寫保證書的時候就已經觸犯了條例,作為懲罰,你必須再戴一個小時。”
我向方杞投去了一個絕望的眼神,她則聳聳肩說道:“誰讓你違反規定的,活該。”
正在這時,小院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人是馮曜。
他睜大眼睛,張著嘴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杞,幽幽的說道:“你倆這大白天的玩的挺花啊。”
方杞這時才感覺到了為難,邊急忙的解著口枷球,邊對馮曜解釋道:“蘇北山太嘮叨了,我想讓他閉嘴,所以就......”
馮曜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弟妹你不用解釋,哥都懂。”
說著,馮曜的臉上堆起一抹壞笑。
方杞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嬌羞的低下了頭。
終於可以說話的我張了張嘴,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上顎。
隨後對馮曜說道:“你他媽的還知道來看看老子啊?”
馮曜輕飄飄的說道:“你丫是癱了,又不是快死了,我用得著來看你嗎?”
他們都用以前對待我的態度對待著我,並沒有因為我癱瘓了而對我特別關照。
這讓我很欣慰,至少有那麼一瞬間,我還覺得自己是個正常人。
我問道:“你不是來看老子的,那你是來幹嘛的?”
馮曜不悅的說道:“老子忙完廣告公司的事又盯生態園的事,你丫卻在這裡‘董卓戲貂蟬’,然後‘從此君王不早朝’,是不是有點忒不地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