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威拿出一千四百萬,想透過程思叔叔的思建集團收購那塊地,這事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回道:“這事我知道。”
韓曉冬又問:“那你知道知夏是怎麼說服程叔出資一千四百萬的嗎?”
我搖搖頭,回道:“不知道。”
沉默片刻後,韓曉冬說道:“訂婚那天,程叔突然宣佈了我與知夏的婚訊,在宣佈之前,我們壓根都沒商量過結婚的事,只想著透過訂婚來穩住藍威的局勢。我是愛知夏的,恨不得第二天娶她都行,但知夏很抗拒這件事,不惜和程叔鬧掰,從家裡搬去了雲之驛。直到後來,知夏為了說服程叔拿出這筆錢,竟以答應和我結婚為籌碼。”
停了停,韓曉冬又補充道:“我想知夏最後向程叔妥協,大概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你身邊出現的那位方小姐。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
我手抖的厲害,顫顫巍巍的伸進兜裡,卻摸出來的是個空了的煙盒子。我懊惱的將煙盒重重的砸在地上,將目光移向河的對岸。
韓曉冬撿起我扔在地上的煙盒,揣進褲兜裡,然後又掏出自己的半盒煙說道:“都給你吧,反正我以後也不抽了。”
我接過煙,給自己點上一支,緩解著內心的壓抑。
片刻之後,韓曉冬繼續說道:“北山,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一方面不想讓知夏為你做的這些事掩藏於歲月的塵埃之中,另一方面,這段時間我對‘愛情’這個本身有點荒謬的命題有了重新的感悟。正如沈婕所說,愛情應該是純粹的,不摻雜任何利益的,而我和知夏的這段感情,幾乎全是交易,充斥著利益。知夏跟我在一起,她並不快樂,所以我想放開她的手,如果她是一條魚,就讓她回到屬於自己的海里去吧。”
我大口大口的吸著煙,心裡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當我抽完一支菸,又給自己點上一支菸後,終於扯著有些嘶啞的嗓子說道:“曉冬,你不能這麼做!”
韓曉冬將臉側向我,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後才問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