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左耳。
也許我記不住,
可也忘不掉那時候,
那種秘密的快樂。
聽陰天說什麼,
在昏暗中的我,
想對著天講,說無論如何,
陰天快樂,
叫陰天別鬧了,
想念你都那麼久那麼久了,
我一抬頭,就看見你,
那個酒窩......”
忽然,我的耳機被人摘下。
我睜開眼睛,他逆著光站著,陽光太刺眼,我看不清他的臉。
但是一陣拂過的晨風,將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清香送進了我的鼻腔。
我知道,這個人是方杞。
只見她將我的耳機塞進自己的耳朵,然後陰陽怪氣的說道:“吆,大晴天的聽什麼《陰天快樂》。”
我內心一陣欣喜,但又極其不悅,於是厲聲說道:“昨天不是說以後不會再來了嗎?你為什麼又來了?”
方杞將藍芽耳機扔給我,沒好氣的說道:“說來也晦氣,本來不打算來的,可是我爸請來的威爾遜醫生和他的醫療團隊今天到了,他們要對你進行會診,我爸忙的沒時間,就讓我過來送你去治療。”
我這才察覺到,自己可能被方杞套路了,治療癱瘓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倘若她一直以此為藉口待在我的身邊,這樣她就沒法開始屬於自己的生活。
於是我用很嚴肅的語氣說道:“我不用你送,你告我地址就行,我自己找人帶我過去。”
“那可太好了,我其實一點不想攬這個活。”停了停,方杞接著說道:“不過我得提醒你,你找的人最好精通英語,威爾遜醫生可不會說中文。”
這讓我有些犯難,程知夏和韓曉冬都會英語,但他們這會都忙,我不能打擾他們,蔣南溪這會有時間,但又不會英語。
見我犯難,方杞用一種委屈的語氣說道:“既然我都來了,就讓我勉為其難送你去吧。”
“好,後續的治療我會找別人送我的,就不麻煩你了。”
方杞很不屑的說道:“說的像我追著送你似的。”
雖然方杞嘴上這麼說著,但我卻深深的懷疑她說的話。
因為昨天的她也顯得異常冷漠,但是今天還是在程知夏走後,以帶我治療為由出現在了小院。
儘管這個理由看起來合情合理。
我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她打斷道:“我帶了包子,再去燒個湯。”
隨後一頭扎進廚房。
許久之後,她端著一碗西紅柿雞蛋湯回到了石桌前。
看著她燒的湯,我由衷的說道:“其實這湯也不是非燒不可。”
方杞白了我一眼,說道:“你給我把這些湯喝完。”
“你給一個病人吃這種東西很容易出問題的。”
“出問題就出問題,死了才好呢。”說著,方杞給我盛了一碗出自他手的黑暗料理。
我接過碗,一口一口喝著。
雖然有點鹹,但是也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