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手上的繩子。
不一會兒,車上十一個人的身上的繩子都被我們解開了。
這些人的眼神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空洞,此時都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我對眾人說道:“待會要是車廂開啟,你們衝出去後就拼命往密林裡面跑,記住,一定要分開跑!”
眾人都點著頭,想必他們心裡也清楚,跑,還有一線希望。等,只能坐以待斃。
“北山,待會咱們朝北跑。”
我應了一聲:“嗯。”
隨後,我讓這群人不停敲打車廂製造噪音,這樣一來,他們肯定會停車檢視的。
我則透過車門的縫隙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果不其然,隨著剎車片發出“吱呀”一聲,車子驟然停下。
後面緊跟著的那輛SUV 也停了下來,只見阿炳帶著之前守門的四個人從車上走了下來,朝貨車走來。
車門開啟,提前做好準備的我縱身一躍,將開啟車門的人撲倒在地,大喊一聲:“跑啊!”
隨後我藉著夜色的掩護,以最快的速度竄進了路旁的密林。
片刻之後,身後傳來了幾聲槍響,只希望沒有人員傷亡,大家都能順利逃走。
我繼續向密林更深處跑去,直到筋疲力盡,我才靠在一棵參天大樹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畢竟是在祖國的境內,他們組織起來的人手並不多,我們四散逃跑,再加上夜色籠罩,這群歹徒應該不會追過來了。
即使追了過來,面對一兩個歹徒,我還是有信心對付他們的。
正這麼想著,身後傳來一陣“窸窣”的聲音,我撿起地上一根掉落的樹枝,警惕的注視著身後的方向。
等聲音離我更近一些的時候,濃濃的夜色中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從高大的身形判斷,這人很可能就是褚健。
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褚健?”
“是我。”
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與褚健匯合之後,便規劃著回去的路線。
我仔細回憶著走過的路,從達卡鎮到勐羅村,車子一直在爬坡,然後從達卡鎮把我們往那邊送的時候,車子又在下坡。
據此我們推斷,勐羅村在山頂的位置,而勐羅村的左側山下是緬.北,右側山下就是達卡鎮。
褚健常年在戶外攝影,因此有戶外生存的經驗,我們摘了一些野果,補充了體力之後,便調整了方向,向東邊走去。
......
翻越了一座大山之後,終於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到達了達卡鎮。
回到旅館,沈婕與褚健抱在一起哭泣著,我則掃視了一眼房間,問道:“知夏呢?”
邵斌面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你昨天晚上沒回來,電話又打不通,他偷跑出去找你了。”
我心裡“咯噔”一沉,心跳瞬間慢了半拍,呼吸似乎也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