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唱的青年。
疾馳而過的汽車帶起的呼嘯聲,不遠處的工地上機械作業的聲音,淹沒了青年的歌聲,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唱的很動情。
我點上一支菸,來到程知夏的身旁,躬著身子趴在馬路邊的柵欄上,隨著她的目光看著馬路對面,問道:“說吧,找我什麼事?”
程知夏自嘲般的說道:“現在我們見一面必須要有一個理由嗎?”
我重重的抽了一口煙,然後將白色煙霧慢慢吐了出來,看著它們升騰,消散進漆黑的夜色之後才回道:“理論上是這樣,你現在是曉冬的未婚妻,年底......你會成為他真正意義上的妻子,我們之間的一些過往是抹不去的,所以我們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程知夏冷笑一聲,自言自語道:“保持距離?”
曾經的我們親密無間,現在需要保持距離,到底是什麼改變了這一切?
“北山,如果有一天我和曉冬離婚了,你還會要我嗎?”
我側過臉,看著程知夏認真的眼神,揣摩著她為什麼會問這樣一個離譜的問題。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世事的變遷總是充滿了離奇荒誕和意想不到,我又能該如何回答程知夏的這個問題呢?
我終究沒有說些什麼,只是用沉默代替著答案。
程知夏失落的說道:“是啊,你蘇北山憑什麼會要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已經燃盡的香菸在指縫中傳來灼熱的感覺,我扔掉菸頭,轉過身正對著程知夏,認真的對她說道:“知夏,任何時候,我都不會嫌棄你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你在我心目中永遠聖潔的像一朵雪蓮花,但既然你選擇了和曉冬在一起,就一定認認真真的走下去,因為每一份感情都經不起辜負,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可是......”程知夏欲言又止。
我追問道:“可是什麼?”
“沒什麼。”稍稍停了停,程知夏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說著,程知夏走到她停在路邊的那輛保時捷旁邊,隨著一聲發動機的轟鳴,車子很快消失在了夜色裡。
本以為擺脫魏建強束縛的她會輕鬆快樂一些,但她好像並沒有像我預設的那樣輕鬆,反倒像是更加沉重了一些。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中莫名的難受。
這個世間充滿了無奈和遺憾,我只是紅塵中的一粒塵埃,又有什麼能力去改變自己面對的這一切呢?
只能將這一切交給時間,我相信在漫長的歲月之河中,時間會給每個人一個答案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