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曜搖搖頭,回道:“沒其它證據了,但我覺的這些線索足以說明問題了。”
“項承東是四海電子的員工,韓政是四海的董事,自掏腰包慰問員工也不是不可能。另外,項承東或許是因為個人能力出眾才當上車間副主任的,這些都存在可能性,所以,這件事沒必要繼續查了,到此為止吧。”
我不願意把人想的太壞,也不願意把事看的太透,即使我心裡清楚幕後之人是韓政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九十九,我也寧願選擇相信那不可能的百分之一。
這樣,至少不會讓人在看到醜陋的面目之後太過噁心。
馮曜意味深長的應了一句:“我知道。”
“這件事沒有確切的證據,也就別告訴程知夏了,還有韓曉冬。”
“嗯。”
“那我先回去了。”
走出茶樓,晃盪在燈紅酒綠的街頭,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我似乎出現了幻覺。
從我身邊經過的每一個人,他們的面孔好像都是扭曲的,猙獰的。
同時,我好像擁有了透視能力,我能看穿他們的體內都燃燒著一團慾望的烈火,而點燃慾望之火的乾柴,名叫利益!
眼前這座熟悉的城市忽然讓我覺的有些陌生,我厭倦了存在於這座古城的紛爭。
正在這時,我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是方杞打來的。
接起電話,那邊傳來她的聲音:“明天去拉薩的機票你訂了嗎?”
“沒有。”
“那我現在給咱們訂票吧。”
我說道:“你看看今天晚上還有沒有飛西藏的航班。”
方杞並沒有追問為何提前去西藏的緣由,只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後回道:“有,二十二點四十五分的航班,但是不能直達,需要在重慶轉機。”
我想盡快逃離這座讓我疲倦的古城,去那個能淨化我心靈,棲息我靈魂的地方。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是晚上八點半,時間完全夠用,便說道:“那就訂晚上這班飛機吧。”
“好,我訂好票後過來找你。”
方杞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回家之後,我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我接到了方杞的電話,她已經到巷子口了,隨後,我們打車向機場趕去。
飛機正點起飛,在重慶中轉後,飛往嘎貢機場的途中,方杞沉沉的睡了過去。
儘管已是夜裡一點了,但我卻沒有絲毫睡意,靜靜的看著睡著的方杞。
她長長的睫毛交叉在一起,白皙的臉上有了微微的紅暈,胸口平穩的一起一伏,安靜下來的她依舊美的過分。
逐漸睡熟的方杞身體慢慢傾斜,最後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就這樣,茉莉花洗髮水的淡淡香氣飄進了我的鼻腔。
我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有些貪婪的沉浸在這種氣味裡。
飛機上的空調呼呼的冒著冷氣,我將自己的衣服輕輕的蓋在方杞的身上,隨後也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廣播裡傳來了到達目的地的提示音,我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此時方杞已經醒了,她正翻看著一本繪畫雜誌,而我蓋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此刻正蓋在我的身上。
出了機場,打車到拉薩的時候已經凌晨五點了。
這個點的西安已經天際破曉了,但西藏地處東六區,日出時間相對較晚,因此天空還是皓月當空,繁星點點。
書店改造之後還沒有收拾出來,我和方杞只能先住在拉姆家的酒店裡。
由於舟車勞頓,再加上高原反應,辦理好入住後,我們就各自回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醒來已臨近中午,我和方杞在街邊吃了牛肉燴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