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我收起手機,沒有回覆蔣南溪的訊息,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回覆她。
一週前,我就收到了韓曉冬的邀請函,但是一週後的今天,我仍然沒有決定好去不去。
我應該去送上對他們最真摯的祝福,但又怕面對訂婚的喜慶烘托出來的那種幸福讓我更加難受。
這種去與不去的情緒反覆撕扯著我,讓我有些壓抑。
抽完一支菸,我站起身來,向馬路對面的那家理髮店走去。
理髮店的老闆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打扮的很時髦,她似乎也很喜歡陳奕迅,所以放在門口的音響裡播放著陳奕迅的《陰天快樂》。
“天空它像什麼,愛情就像什麼,幾朵雲在陰天忘了該往哪兒走,思念和寂寞,被吹進了左耳,也許我記不住,也忘不掉那時候,那種秘密的快樂......”
洗了頭,我坐在鏡子面前,理髮師向我推薦了兩種髮型,第一種是分頭側背,另一種是美式前刺。
最近的我有些猶豫不決,我心裡埋怨著理髮師為何要推薦兩種而不是一種呢,這樣就不用我做選擇了。
我索性直接說道:“給我剃個光頭。”
理髮師抓了抓我的頭髮,不確定的再次問道:“你確定要剃光?”
“嗯,確定。”
“可是剃光不好看。”
好不容易做出來的選擇又被理髮師否決,我有些不耐煩,正想催促理髮師,讓她按照的我的意思剪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麻煩你給他剪短一點就可以了。”
我抬頭看了看,鏡子裡倒映出方杞那高挑的身材和絕美的面容。
理髮師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我就按你女朋友說的剪了。”
人們總是會習慣性的將兩個年齡相仿,走在一起的男女臆測為男女朋友,好像在所有人的潛意識裡,男女之間沒有純潔的友誼。
我和方杞走一起經常會有一些人認為我們是男女朋友,我已經懶得解釋,方杞本來話不多,也沒有解釋,只是坐在理髮店的椅子上把玩著手機。
剪完了頭髮,整個人感覺輕鬆了許多,我和方杞並肩走在回旅行社的路上,我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方杞沒什麼情緒的回答道:“老遠就看見你進了理髮店,本來想在店外面等你的,沒想到你磨磨唧唧的連自己剪個什麼髮型都不知道。”
我又問道:“你找我有事?”
方杞皺眉反問:“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
確實,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與方杞已經是很要好的朋友了,朋友之間見個面,為什麼非要找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