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杞眼睛圓睜，嘴巴微張，錯愕的看著我。
我側過臉，以一個極其隱蔽的角度給方杞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只要配合我，我就能幫他把眼前這個有錢的流氓趕走。
方杞很聽話的沒有說話。
但是眼前這個處變不驚的男人此時皺起了眉頭，他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真是他男朋友？”
我摟著方杞的手多用了一份力，然後回道：“不是她男朋友敢這樣摟著她嗎？別以為你有兩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趁我沒有發火之前趕緊給我滾開，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看了看方杞，又看了看我，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隨後轉身離開了。
看著男人的背影，我小聲嘀咕道：“不就有兩個臭錢嗎，他以為他是誰啊？”
這時方杞幽幽的說道：“他是我爸。”
我心中一驚，唯恐自己聽錯了，於是確認道：“你說他是誰？”
方杞肯定的說道：“他就是我爸爸。”
“你怎麼不早點說。”我念叨了一句，緊接著對已經走出去十米之遠的背影大聲喊道：“等等！”
男人應聲停下，回過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我跟方杞快步跟了上去。
我說道：“不好意思，剛才把你當成色膽包天的流氓了。”
停了停，我接著說道：“剛剛才發現你其實不是流氓，而是畜生！”
錯愕的表情再次浮現於方杞的臉上，男人的眼中也閃過一絲不悅，但很快恢復了平靜，他依舊很沉穩的問道：“小夥子，我是在哪裡得罪你了嗎？”
回想起方杞在那個殘陽如血的黃昏，手裡握著一把白色藥片的場景，不禁對眼前這個男人的厭惡又增加了幾分。
我從兜裡摸出一支菸點上，隨後說道：“你沒有得罪我，但是你得罪了我的朋……女朋友。”
我從男人的臉上看到一瞬不易察覺的慌亂，隨後訕笑道：“知道為什麼說你是畜生嗎？因為在非洲草原上，有一種狼叫驢狼，因外形像驢卻有狼的惡毒故而得名，驢狼常年發情，產下幼崽後卻不管不顧，任其自生自滅。從某種角度來說，你跟驢狼屬於同流，所以說你是畜生不為過吧？”
男人竟笑了笑，說道：“不為過，一點都不為過。”停了停，他繼續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男人的笑容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思索之際，他已經轉身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邁巴赫57S，隨著一聲發動機的轟鳴，車子消失在夜色中。
我側過臉看了看方杞，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
“他可是方正，方正資本的老闆，你這麼罵他就不怕他跟楊晴一樣找你麻煩？”方杞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剛才情緒上頭了，實在沒忍住，再說了，我現在只剩下一條賤命了，他要的話拿去就好了。”
“說得自己像個勇士一樣。”
“算不上勇士，但是不向道德敗壞，本性醜陋的資本家低頭這是我的人生信條。”停了停，我問道：“剛才情緒上頭了，罵你爸的時候有點狠，你不會怪我吧？”
方杞無所謂的說道：“當然不會，我覺得你罵人很好聽。”
罵人很好聽？總覺得這句話怪怪的，但具體怪在哪，我也說不上來。
方杞接著問道：“你說的非洲大草原上的驢狼，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我編的。”
“你的創造力還是可以的，竟然說的有模有樣。”
“話說回來，你是驢狼的後代，你回家照照鏡子，那就是它的模樣。”
腰間忽的傳來一陣生疼，方杞咬著牙使勁擰了一把我腰間的細肉。
我忍著疼痛在路邊幫方杞攔了一輛計程車，讓她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