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遇上什麼困難了嗎?”
蔣南溪痛苦的吞嚥著口水,隨後沉聲說道:“姑姑得病了,慢粒性白血病。”
我心中一顫,我在電影上看到過這種病,對此多少有些瞭解。
蔣南溪停了停,繼續說道:“光一盒治療慢粒性白血病的藥就要三萬塊錢,而我即使打兩份工,也根本買不起一盒藥,所以,我只能掙快錢。”
“你姑父呢?他不管嗎?”
蔣南溪冷笑一聲,說道:“你能指望一個好賭之人大發善心嗎?他說要放棄對姑姑的治療,但是我做不到,畢竟姑姑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了。”
“你不是還有一個弟弟嗎?”
“弟弟是個聾啞人,他自己在社會上立足都很難,所以也賺不了多少錢。”
一股無力感在我渾身蔓延開來,此時的我,只恨自己太過渺小,只能給蔣南溪一些蒼白廉價的安慰,卻不能給予她實質性的幫助。這種感覺,糟糕透了。
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都為金錢所累,我開始變得困頓起來,人這一生,難道真的要捨棄自由,做金錢的奴隸嗎?
我想勸說蔣南溪換一份正經的工作,但卻發現自己怎麼都說不出口,因為我沒有一點底氣。
或許,我真的應該成長起來了,我曾經信仰的自由,在這個物慾橫流的時代里根本行不通。
最終,我還是咬著牙說道:“南溪,換一份正經的工作吧,你姑姑的醫藥費,我們一起想辦法。”
蔣南溪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我,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搬回來住吧,畢竟幸福巷裡才是你的家。”
蔣南溪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表示同意。
我捏了捏蔣南溪柔軟的臉蛋,說道:“聽說南稍門新開了一家小吃店,裡面的甑糕特別好吃,走,我請你吃甑糕。”
蔣南溪這時才微微笑了笑,像小時候一般跟在我的身後,離開了月亮橋。
……
和蔣南溪在南稍門吃完甑糕後,她說她要回出租屋裡收拾一下東西,這兩天就搬回幸福巷。
而我也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在路過中貿大廈的時候,我目光隨意的掃著。
卻不想,就這麼隨意的一掃,透過星巴克明亮的玻璃窗,看到了白姐正和一名較為年輕的女人喝著咖啡。
坐在白姐對面的女人有些眼熟,我努力的回想著,最後出現在我腦海裡的那個名字讓我無比詫異。
楊晴,方杞的繼母,那個盛氣凌人,趾高氣昂的女人。
她和白姐怎麼會坐在一起喝咖啡?我無法將這兩個人以任何形式關聯起來。她們之前就認識?還是說這次唐傭家政的危機就是楊晴這個可惡的女人造成的?
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慮之中,我難以相信楊晴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而如此大費周章的來報復我,那她也真的是太狹隘了。
同時,如果是因為我的原因讓唐傭家政陷入了危機,那我真的會內疚死的。
我必須要將這件事情儘快弄清楚,以此來消除我內心的愧疚。於是我拿出手機,給白姐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就被白姐結束通話了。我看了一眼咖啡店裡的白姐,她正和楊晴說著什麼。
大概這會她們有事要談,所以我決定先回幸福巷,等回去之後給白姐再打電話。
帶著不安的情緒,我往幸福巷走去,路過褚健的照相館的時候,看見門上赫然貼著一張轉租的廣告。
昨天晚上喝酒時,聽褚健說臨街開了一家很高大上的照相館,導致他的照相館生意慘淡,因此想要轉租,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著急
我推開照相館的門走了進去,看見褚健坐在櫃檯後面整理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