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的交通狀況接近癱瘓,我怕遲到便給白姐發了一條訊息,說路上堵車,可能晚點到。
沒想到白姐拍了一段影片給我,她也堵在高架橋上一動不動。
我心裡輕鬆了一些,不用因為聚餐遲到而感到擔憂了。
我搖下車窗,點上一支菸,以此來緩解堵車時的無聊。
與我並排停著的是一輛五菱宏光的麵包車,司機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他不斷地打量著我這輛在車流中格外顯眼的喬治巴頓,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哥,真羨慕你,年紀輕輕就開上這種車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是我朋友的車。”
“你朋友開這車了,你肯定也不會差的。”
我被小夥子的邏輯整的有些無語,想著該如何回覆他的時候,他又開口了:“哥,你幫我做個見證,三年,三年之後我也要宏光換巴頓。”
突然想起來和程知夏的三年之約,她希望三年之後的我變得更好,我也因為程知夏答應了這個約定。
現在想想,即使不為程知夏,為了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像開宏光的這名小夥子一樣,為了夢想拼上一把呢?
車流開始慢慢蠕動,小夥子連忙將一張卡片扔給我說到:“哥,上面的號碼是我的微訊號,你加一下我,等我買豪車了給你說。”
我收下卡片,隨意瞥了一眼,是一張送桶裝水的廣告卡片,卡片上的聯絡人名字叫唐宋。
“加油,唐宋!”說著,我握住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唐宋像打了雞血似的掛著空擋狠狠的踩了一腳油門,嚇的前車司機狂按喇叭,隨後衝我笑了笑便開車緩緩向前挪去。
過了一個十字路口,又堵在了下一個十字路口,此時能陪伴我的仍然只有香菸。
我動作熟練的點上煙,很享受的吸著,旁邊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帥哥,加個微信唄。”
我環顧四周,確認了這個聲音來自於左轉車道上一個開著mustang敞篷跑車的白衣女子。
我指著自己,狐疑的問道:“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白衣女子嫵媚一笑,調侃道:“吆,這麼不自信嗎?”
我回道:“打小就自卑。”
“都開喬治巴頓了,還自卑呢?”
我信口胡說道:“我是被包養的,這是我老baby的車。”
白衣女子撇撇嘴,不再理會我。
沒有想到,僅僅開了一輛好車,就有青年視我為偶像,美女主動加我微信,這是我騎電動車時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隨著緩慢的車流,終於在幸福巷口接到了蔣南溪,隨後匆匆又向異香樓趕去。
在路上,我又不可避免的向蔣南溪講述了一遍這輛車的來歷,又向她說了自己離職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了異香樓。
走進包廂,同事們都紛紛站了起來,面色陰沉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們捨不得我,我同樣也捨不得他們。
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一個個都哭喪著臉幹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來弔唁我的。”
這時白姐打圓場道:“大家都高興點,就當是平時普通的聚餐,別搞的跟生離死別一樣。”
眾人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些,重新坐了回去。
“北山,你身旁的美女是誰?給我們介紹介紹唄。”說話的是柳婠。
我將蔣南溪讓到身前,介紹道:“這是我鄰家妹妹,怎麼樣,漂亮嗎?”
柳婠連連說道:“漂亮,確實漂亮,那他有沒有物件啊?”
我怒斥道:“有沒有物件不關你事,你少動歪心思。”
柳婠直接跳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