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光影劃破長空,消失在天際。
彼時驚慌失措的人群這才意識到眼前的這三名黑袍斗篷人都多麼逆天。
竟然能飛!
七嘴八舌的叫囂也在兩分鐘後歸於平靜。
甚至有眼尖的人看到被紀荒眠刻意遮擋已經趨近於喪屍的秦悅後,也只是雙目大睜,緊捂著嘴不敢出聲。
這世道,似乎已經變了。
看所有人都或驚恐或戒備的安靜下來後。
立於人前這唯一的黑袍人輕輕嘆了口氣,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消失於天際的同伴們,這才緩緩向前踏出一步。
秦悅右眼微縮,始終緊握狙擊槍的雙手驀然收緊。
而一直立於三人前的紀荒眠更是下意識的擺出了戰鬥姿態,右手微抬,做好了時刻張開重力磁場的準備。
然而黑袍身影竟是在原地一閃,下一秒出現在了兩人身後懷抱沈奕的晏景修身前。
後者背脊一陣戰慄,下意識的護住了懷中青年,警惕的抬頭,對上黑袍人斗篷下看不清五官的臉。
“為什麼護著一個死人?”花翎問。
晏景修渾身一顫,緊咬著後槽牙,聲音都是嘶啞的:“他沒死。”
花翎沉默,良久才悠悠道:“就算這次不死,以後也未必活得長久。”
晏景修一怔。
這話是什麼意思?
似乎看出了晏景修的不解,花翎出乎意料的輕笑了一聲,聲音空靈悅耳。
“我在說你弱!
你可能認為現在只是末世初期,你能獨當一面生存下來已經很強大了。
但我只能說,如果你始終這麼想,那就大錯特錯。
這個時代早已沒有過多的時間來給你們適應和成長。更何況......”花翎俯身看了看雙目緊閉,似乎已經生機全無的沈奕。
眉心一閃而逝的疼惜。
左手微抬,輕撫上了沈奕冰涼的額頭。
晏景修想躲,可全身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般,動彈不了分毫。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人纖細修長的手掌中微光閃過,轉瞬沒入沈奕額頭中。
“你,對他,做了什麼?”晏景修牙關緊咬,試圖衝破黑袍女人施展在他身上的威壓,可喉頭腥甜了,也只能勉強開口說出一句話。
花翎嗤笑一聲退開半步,答非所問:“我啊,一直都不看好你。但是沒辦法,她信你......”
晏景修微怔,可能是因為那黑袍女人說話的口吻以及行事作風並無惡意......
“我對你身上曾經發生了什麼,以及未來會發生什麼,並不感興趣,但要是讓我知道......就算是違揹她的遺願,我也會親手了結你的性命......”
晏景修聽得雲裡霧裡,可此時的他卻無心去追問什麼。
因為懷裡原本僵硬的身軀竟是有漸漸回暖的趨勢。
“念......念念?”晏景修低頭,近乎喜極而泣的看著懷中被瑩瑩綠光包裹住的瘦弱身軀。
其腰腹處駭人的血洞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緩慢生長,癒合。
紀荒眠秦悅隔得最近。
眼珠子都險些瞪出來。
秦悅在經過沈奕曾說過的那些兒戲般的“上帝選中論”後,竟是很快說服了自己。
畢竟他也是在喝了摻雜了沈奕鮮血的水後,才停止了屍變,維持住了作為人類的本心。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良久昏迷中的人才緩緩睜開雙眼......
“天,天吶......那,那個人......”
“被捅了一刀,還被喪屍咬了一塊兒肉下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