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站前的空地---
晏景修蹲在一處中心位置,手裡捏著一張紅色的符紙。
那是昨天晚上那個被稱作“翎姐”的黑袍女人塞給她的。
說是,遇到......倖存者,呼叫後勤隊。
他皺著眉心思索了良久。
東西倒是好東西,但問題是......該怎麼使用呢?
他看看天,又跺跺地。
他記得那個叫莎莎的黑袍人用金色符紙收喪屍的時候是更晚一些的時間......
有沒可能要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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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踢踏著小碎步徘徊在晏景修的視線範圍之內。
忽而被一處血泊中亮晶晶的物件吸引去了注意力。
剛想跑動,想起晏景修曾說過的不要跑太快。
隨即停下了同時向前探出的右手右腳,改為快速挪動的小碎步。
徒手扒拉著殘屍斷骸,直到挖出那個圓圓亮亮的小物件。
精緻的小圓圈,在忽明忽暗的燈光照耀下,異常璀璨奪目。
眼角餘光瞥向路燈下依偎抱在一起的母女二人。
沈奕空洞的雙眼眨了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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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身形消瘦的青年伸著纖細冷白的右手,將其上一個晶瑩的物件遞到眼前時。
摟著丫丫的何欣顫了顫乾裂的嘴唇,半晌沒說出話來。
微涼的夜風吹拂著青年寬大不合身的衣角,凌亂的髮絲輕揚,月光瑩瑩照落,映襯著他那雙空洞的眼眸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清冷孤寂。
“阿奕!”不遠處的晏景修出聲喚他。
聲音裡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溫柔小心。
可沈奕卻沒有回頭,只是歪著腦袋將右手中的物件向前又遞了遞。
何欣這才從怔愣中回神,低頭打量起青年手中的物品。
霎那間,鼻頭一酸,一大顆晶瑩的淚珠滾落其上。
暈開了戒指上淡淡的血痕。
那是她跟葉辰的結婚戒指啊!
“謝,謝謝你。”何欣哽噎著雙手接過,一把捂在心口,失聲痛哭。
“你走開!”丫丫一把推開沈奕:“你惹媽媽哭,你是壞人,你走開。”
沈奕被推得後退了好幾步,被身後趕來的晏景修一把攬進了懷裡。
他眼神冰冷,神色不悅的打量著這對母女。
何欣一把抱住委屈癟嘴的丫丫,聲音因為長時間的哭喊都是嘶啞的:“對不起,對不起。”
晏景修看了一眼懷裡仰頭傻笑並沒什麼異樣的沈奕,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攬著懷裡人,扭身就打算走。
“他,他就是你,說的,那個在乎的人吧。”
晏景修的步伐微頓。
“雖,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這孩子,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但我還是由衷的祝福你們,希望你們,往後餘生,平安喜樂。”
晏景修攬著沈奕的手緊了緊,良久才真誠道:“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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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悅跟紀荒眠下來時,晏景修已經嘗試了各種辦法使用符紙。
就差滴血入符了。
“我有刀。”紀荒眠從懷裡摸出一把水果刀,遞了過去。
晏景修嘴角微抽。
復把水果刀推了回來。
“你行,你來。”
紀荒眠搖頭:“我這剛中過毒,體內餘毒未消,怕對符紙有影響,還是你來吧。”
晏景修擺手:“那點毒素對你而言根本不算啥,還是你來吧。”
“我這體質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