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掩住眼底翻滾的情緒，跪下磕頭謝罪：“黎將軍，這件事和公主沒有任何關係，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黎榮禎看著雙雙下跪的人，眼底神色不清，他看了兩人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甩袖出了營帳。
營帳外還聽到他吩咐的聲音。
“秦小姐身體不舒服，讓她在裡面好生歇息。”
秦玉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裙襬的泥土，身上還穿著昨日那身不舒服的衣物，她的動作有些緩慢，臉上露出疲憊的神情。
“起來吧！”
“公主，是阿五衝動了，請公主責罰。” 秦五的聲音充滿了愧疚，依舊跪在地上。
秦玉身體不舒服，她走到軟榻上歇息。
“那你想要跪就跪著吧！”
說完沒再理會，直接蓋著薄被閉眼休息。
秦五跪在泥土地上，沒有動，在聽到秦玉輕微的鼾聲時，抬頭看向軟榻的位置。
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成王敗寇，戰爭一起，就意味著有傷亡，有離別，有無可奈何和身不由己。
公主的性子一向驕傲，如今淪落到現在這個樣子，她心裡一定很苦吧！
都是阿五的錯，若是他能早一點引開那些士兵，若是他不要昏迷，若是……
秦五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淚水不停地流淌。
秦玉這一覺直接睡到深更半夜，她是被餓醒的，她白天只吃了一頓飯。
秦五來的時候正值下午時分，這會兒也不知道什麼時辰了。
秦玉從軟榻上起來，營帳內沒有點燈，漆黑一片，她睜開眼適應了黑暗後，摸著燈的方向將火燭點上。
營帳亮起一點微黃的光，秦玉就看見了跪在不遠處的秦五。
他怎麼還跪著？
秦五聽到秦玉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公主，見公主衣衫不整，連忙低下腦袋。
幸好營帳的光亮不算好，否則他臉上的血色就藏不住了。
“起來吧。”
秦玉的聲音帶著剛起床的慵懶，聲音婉轉動聽又慵懶嬌媚。
聽的秦五頭垂得更低了。
他從來沒有聽過公主這般聲音。
以前他是沒有資格在公主身前侍奉的，他是暗衛，一般都會躲在暗處，而且他還是皇帝的暗衛。
保護公主的次數也就是在去別國，外出的時候會有。
“怎麼？本公主說的話不管用了？”
秦五聞言想要起來，但是跪的時間太久了，他的腿已經麻木，上半身一起，就直接趴在地上了。
“公主，對不起，我腿麻了。”
秦玉看他那副樣子，無奈，起身走到他身邊，將他扶起。
靠近的時候，身上的溫軟的香氣直接朝秦五襲去。
秦五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公，公主，我緩一緩就好。” 秦五的聲音結結巴巴，心跳加速。
“趕緊起來，我還有事問你。”
秦五應道，藉著秦玉的力道起來，秦玉給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你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嗎？”
“回稟公主，現在已經子時三刻了。” 秦五的聲音恭敬，低著頭不敢看秦玉。
好傢伙，都十二點多了。
“你餓嗎？”
秦五剛想說不餓，但是他的肚子不爭氣的響了。
秦五：“……”
秦五的臉瞬間紅透，尷尬地低下了頭。
秦玉當作沒聽見：“我睡著期間，有人送飯沒？”
“沒有，公主。”
秦玉給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