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國都歸於北定,這近兩百多年的五國紛爭也算是統一了,暫時不需要帶兵打仗。”
“皇帝要是讓你交出兵權,你會交嗎?”
黎榮禎大手摩挲著她細軟的腰肢,捏了捏腰間的軟肉,語氣有些冷硬:
“公主,你可能不瞭解北定皇帝的性格,不交我還有一條活路,交了,我立馬就得為死去的各國戰士和百姓陪葬。”
秦玉:“……”
北定皇帝這麼狗嗎?
秦玉抓住他越來越過分的手:“那你準備怎麼辦?按照你的說法,你們這位皇帝極有可能設法逼你交出兵權。”
黎榮禎手被抓住,不能在往上游走,心裡遺憾:“那就帶兵反了他。”
這等大逆不道的話,黎榮禎說的理所當然,沒有任何猶豫。
“就現在這兩萬兵馬?”秦玉好奇。
黎榮禎見她鬆開了手,重新將手搭在她的腰上:“別小看我這兩萬兵馬,這可都是我精心訓練的精兵,頂得上京都中鎮守的的十萬兵力。”
“皇帝那小子對我不放心,我也不是那種愚忠之人,他若是一心一意用我,不給我使絆子,我也不會如此。”
黎榮禎掐住秦玉的細腰,將人與他靠近,表情有些猙獰,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壓迫感,笑容邪肆:“聽到這些,公主害怕嗎?”
秦玉背對著他,看不見他那漾著邪意的笑容。
“害怕?我有什麼可害怕的,再說,我害怕有用嗎?你會放我離開嗎?”
秦玉聲音平靜,帶著一絲自嘲。
原主的記憶依舊曆歷在目。
原主的哥哥一個接一個戰死,父王和母妃一個個死在原主面前,保護她的人也被敵軍一刀刀,一劍劍砍死。
有什麼比看著家人在自己面前死去更可怕?
黎榮禎將人抱緊了一些:“離開?若是我沒事說不定還能放你離開,但若我出事,你必須跟我,一起死。”
後面幾個字,黎榮禎咬得極重。
秦玉轉頭看他,笑著問:“怎麼?愛上我了?”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
就算對方沒有,聽得多了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愛上了。
黎榮禎沒有回答。
空氣似是凝固住了一般。
良久,秦玉轉過身,額頭輕輕抵在他寬厚的肩膀上。
語氣低喃,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彷彿在極力壓抑著內心的痛苦,有種說不出的脆弱:“黎將軍,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黎榮禎的身體微微一僵,聲音變得有些沙啞:“為什麼?”
黎榮禎穿著鎧甲,鎧甲冰涼的溫度從秦玉的額頭流轉至四肢。
她抬手觸控向黎榮禎的心口,冰涼冷硬的觸感讓原主殘留的意識在她腦海中翻滾。
“因為是你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父皇母妃,如果沒有你,我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公主,不會因為戰爭變成現在這般無依無靠,需要仰仗將軍你才能活命。”
她抬起頭,嘴角上揚,眼神冷漠。
一雙素手卻十分親密地攀上了他的脖頸,笑容中充滿了嘲諷,眼神中滿是怨恨:“將軍?我堂堂一國公主,如今以色侍人,難道不是你害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