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覆著黑紗的雙眸轉向人群中的顧常,手心冒出冷汗,她竟然在這人身上看見了生與死的顏色……
“陸公子,我家主子邀您一敘。”管事的到來讓眾人有些驚訝。因為竹且居的主人除了要詩寫的好還要合他的眼緣才能見一面。
所以,陸公子這是要見竹且居幕後的主人了?
與才華沒沾任何關係的顧常面無表情的隨著管事離開。
在角落裡蹲了半天的許若薇見此也只能作罷。她暗忖竹且居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得另尋他路把自己的名聲打響。這樣才能結識更多的權貴,才能穩住自己後面要走的路。
“張興業,你可別忘了你還欠子清一個要求。”歐陽景夜雙手環胸,斜睨了一眼張興業。
張興業不怒反笑,“本公子自是記得!”
“我們走!”
原本有些擁擠的二樓瞬間人少了大半,剩下的人開始小聲討論陸之遠會不會參加明年的春闈。畢竟一個武將的兒子成了只會拿筆的文人,又才華橫溢,保不準陸之遠進了朝廷,這京城又會變個樣。
顧常隨管事走到二樓最末尾的一個房間門口才停下。
管事推開虛掩的門,恭敬的說:“主子,陸公子到了。”
又朝顧常做了個請的手勢,“陸公子,請。”
顧常邁開長腿走進房內,只見一塊巨大的屏風橫在室內,一面開著窗,有一桌,一椅擺在屏風前。桌上放著的正是他的寫的詩。
準確的說,是系統控制這具身體,依照原主的字跡寫的。
“久聞陸公子大名,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低沉磁性的嗓音帶著幾分慵懶的語氣,意外的性感。
“閣下說笑了。”顧常看著那塊巨大的屏風,心想,我隔著屏風都只能看見你是一個模糊的人影,你還看得見我長什麼樣?
莫非是在樓上偷看他?
系統這時提醒,“宿主大大,這裡有四個暗衛。”
“傳聞陸公子喜靜,很少踏出家門半步,今日又怎會來竹且居?”歐陽修明一雙深沉的黑眸透過屏風直視顧常。
顧常面無表情的回答,“閣下都說是傳聞了。”
歐陽修明此時從屏風後走出,“子清,可還記得朕否?”
顧常正要行禮,歐陽修明連忙拖住顧常的手臂,“不必行禮,朕今日得了你父親的信,本想去將軍府找你,聽人說,你在這。”
“不愧是陸嶠的孩子啊。”歐陽修明將一封書信遞給顧常。
顧常接過。
眼前的皇帝不過三十幾歲,卻因常年保養得當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歐陽家的人都有一雙黑沉沉的眼眸,眼角都是略微上挑,顯得有幾分狹長。
開啟信封,顧常沉默著看完這封信,良久才回,“多謝皇上。”
“無妨,陸嶠是朕的兄弟,他在邊關為百姓抵禦蠻族侵擾,朕能為他做的,也只有保護他的獨子了。”歐陽修明唇角微勾,只是那雙眼睛像是在透過顧常追憶某個人。
顧常同宗帝道別後,走出房間。
他想到剛剛宗帝那種勢在必得的眼神,有些不解。難不成,皇帝和陸嶠之間還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嗎?
“系統,把宗帝的資料給我。”顧常想不通,索性找系統幫忙。
等到他走到竹且居門前,系統也正好將資料送過來。
“子清,你這就要走了嗎?”歐陽景夜突然衝到顧常身邊,問。
顧常示意兩人到馬車上聊。
“子清,那竹且居的主人長什麼樣?”歐陽景夜興奮地問。
顧常看著歐陽景夜,思忖片刻,在歐陽景夜期待的眼神中,緩緩開口:“一個嘴巴,兩個眼睛?”
歐陽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