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監視處可真累人啊。
系統:對呀,本系統就不用走密道,直接看就可以。
顧常蹙起眉,神色陰鬱,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摔向前方的地面。
咣噹一聲,瓷器碎裂的聲音格外刺耳。
成德站在門外,他聽到異響連忙進來,“陛下,您沒受傷吧?”
“把雛鶯帶來!”顧常壓低聲音,眉眼染上戾氣。
成德慌張跪地磕頭,“遵命!陛下!”
系統在一旁說:“宿主大大,你的表情終於多了。”
顧常,“······”
不多時,雛鶯就被兩名御衛架著來了。
殿外,雛鶯還處於懵懵的狀態,她呵斥著兩名御衛,“我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宮女,你們怎敢這樣對我?!”
兩名御衛沒有理她,直接把她帶到書房裡,然後鬆開手,對顧常恭敬行禮退出書房。
雛鶯跌坐在地,她略微驚慌的看向顧常,一時間竟忘了行禮,“陛下······”
“雛鶯,寡人待你不薄,為何要欺騙寡人?!”顧常背對著雛鶯,他緩緩轉身,眼神陰鷙,隨手拿起桌上的一卷文書,將文書丟向雛鶯。
厚重的文書擦著雛鶯的臉頰飛至牆面,發出沉悶的響聲。
雛鶯呆愣住,眼淚自眼角滑落,她張了張嘴,隨即跪倒在地,“沒有!奴絕不敢欺騙陛下!”
“雛鶯,寡人有沒有輕薄萍萍,你心裡應該清楚。”顧常慢步走向雛鶯,用鞋尖挑起雛鶯的下巴,迫使雛鶯抬頭。
雛鶯不敢直視顧常,她垂著眸,身子在顫抖,“昨夜···昨夜萍萍對奴婢說,她是被拐賣到這裡的,奴婢覺得她身世可憐,就想幫她離開。”
“所以···所以才對陛下您撒謊的!陛下!奴婢是有苦衷的啊,陛下!萍萍的身世與我相似,我不忍心看她在那裡繼續受苦啊!陛下!”雛鶯說著,兩行清淚便從臉頰上滑落。
顧常故作嫌惡的一腳踹向她的肩膀,他收了力,不會留下淤青。
“那依你所說,待在寡人身邊是在受苦嗎?”顧常冷笑一聲,走到書桌後坐下,兩手搭在椅子兩邊的扶手上。
雛鶯慌張地搖頭,“不是的,陛下。跟在您身邊雛鶯從未覺得是在受苦。”
成德就站在書房門外,他聽著裡面的哭喊,忍不住搖頭。
見一青衣男子走近,成德連忙上前,笑著說:“丞相大人,陛下現在正忙著呢。”
“成德,讓丞相進來。”
書房門沒有關,因此顧常一眼就看見不遠處走來的令狐惟辛。
令狐惟辛瞧著跪在地上無聲哭泣的雛鶯,便踏入書房,拱手作禮,“陛下聖安。”
雛鶯用手背抹著臉上的淚,她惴惴不安,心裡還在想:若是自己求情,皇帝會不會念及舊情饒過自己。
“陛下,奴婢自幼失去親人,自從跟在陛下您身邊,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奴婢一時憐惜萍萍身世,這才幫她做了這些事。欺騙陛下,也是為了讓萍萍安全離開盛京。”雛鶯心一橫,有令狐惟辛在場,想來這位丞相會幫她說話。
她與令狐惟辛關係還算不錯,慕容蘅作為皇子時,她還替慕容蘅送過幾次書信給令狐惟辛。對方為人親和,常常以微笑示人,主張行善積德,應該會幫她說話的。
“你所說的萍萍是晝國人,她冒名頂替名為萍萍的舞姬,雛鶯,你跟在陛下身邊,怎會輕信一個來路不明的舞姬?”令狐惟辛的聲音在雛鶯身旁響起,他語氣中帶著責怪,字字誅心。
雛鶯一下癱軟,繃緊的脊樑似乎沒了力氣,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想起昨夜和萍萍說話的時候。對方的一言一語,都深深打動了她的心。那女子身上有種奇怪的力量,與那女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