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自然披散,本該板正的灰藍宗服被扯得凌亂鬆散,襟口大敞下,露出漂亮的鎖骨脖頸,與平日的形象很是不符。
他的膚色本是玉瓷冷感,薄薄的肌膚下隱現青脈,這會兒不知怎麼了,緋色順著衣襟攀爬過脖頸臉頰,淹沒了他的整張面容,就連唇色也比往日殷紅,是擦塗過血漬後,應有的血紅。
“你到底怎麼了?”長穗試圖靠近他。
雪十一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惡意的念頭在他耳邊一遍遍迴盪,讓他黝黑的瞳仁沁入猩紅,凝在長穗身上的目光又冷又狠。長穗被他盯得很不舒服,但還是朝著他一步步靠近,“發生了什麼你說出來啊,我和你一同解決。”
她不喜歡被瞞著。
雪十一像是很熱,扯了扯領口,讓本就鬆散的衣襟開口更大。
“雪十一……”他的手腕再次被長穗抓住。
少女貼近他,望向他的金眸清透擔憂,仰起的面容白皙柔軟,很輕很軟喚著他的名字。雪十一的目光不受控制落在她的下頜,忽然抬手捻上她紅潤的唇珠,“你要和我……一起解決?”
長穗點了點頭。
雪十一的血液百毒不侵,血霧傷不了長穗,自然也影響不了他。長穗懷疑,是妖狐對他施了魅術以類的東西,指腹貼著他的手腕悄悄釋放靈力,長穗試圖探查他的身體異常。
“唔……”她的唇被雪十一按痛了,下意識張口咬他。
她的這聲輕哼如同催化劑,指尖留在細密的牙印,長穗咬的他明明不疼,而雪十一看她的眼神瞬間變了,手臂用力圈箍住她,天旋地轉間,長穗的後背重重抵在房門,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轟——
同一時間,外面起了悶雷,本該天亮的時辰,天色卻過分的昏暗。
無光的房間中,兩人的身形交疊融合在一起,長穗被摔疼,張口間熾熱的呼吸籠罩,暴烈的親口勿如窗外即將來臨的大雨,長穗被雪十一攏在懷中,或是說按壓控制在懷中,身處弱勢的姿態讓她很不舒服,不免掙了兩下。
她想起了先前在長麗宮中看到的亂象。
重疊的人影宛如一塊塊毫無美感的肉塊,失了人性比野獸還要可怕,劇烈的衝擊讓長穗很難忘記。
如今雪十一親吻著她,清涼泛著血氣的口勿順著唇角一路往下,長穗在他深深的親口勿中人有些發暈,只感覺今日的雪十一強勢到過分,恨不能將她吞吃入肚。在他抓住長穗腰間的繫帶時,怪異感達到巔峰,長穗清醒過來,軟著手去按他的手背。
“別……”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唇已經被啃腫了。
雪十一的主動,過於不正常了。
尤其是長穗明顯表達拒絕的意思後,雪十一隻不過是微頓,便反手扣住她的手按在窗門,不顧她的意願強行去扯繫帶。
“不是說,要同我一起解決嗎?”長穗試圖踢他,被他抓住腳踝,按在腰側。
他散著烏髮,眉眼在谷欠色的加持下穠豔邪性,像是瘋癲狀態下暮絳雪的本體,一下下輕啄著她的眼皮,在她耳邊輕輕吐出一句話。
長穗以為自己聽錯了。
睜大眼睛,她一時很難理解雪十一剛剛說了什麼,更想認為是自己聽錯了。那句話對她的衝擊,堪比長麗宮的淫l亂景象,她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面板紅到發燙。
啪——
實在沒控制住,長穗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又氣又羞罵著他,“你是不是瘋了!”
過重的力道刮到雪十一臉色,留下清晰的五指印,疼痛同時也打回雪十一的理智,看著眼前衣衫不整氣紅雙眼的長穗,雪十一往後退了一步,“抱歉……”
他想要幫長穗穿好衣裳,又怕再次失控。
熱潮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