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又一通胡攪蠻纏後,長穗低眸掃了眼腕上的手鍊,依舊沒什麼變化。
這孽障倒是當真能忍。
慕厭雪靜靜凝著她,握著傘柄的指骨有些蒼白,大抵是受了殺咒影響,這一世,他的身體情況算不上好,時常頭疼生病。
在長穗不耐煩的想要逃離時,慕厭雪再次抓住她的手,他說:“是我的錯。”
長穗的腳步僵在原地。
聽到他溫和哄著她,“日後我入府定都先邁左腳,穗穗,跟我回去罷。”
“聽說你病了,我很是擔心。”
慕厭雪大概也知自己的相貌有多好,掩在傘下的修長身姿微傾,靠近長穗放低姿態:“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讓我來親自照顧你,好嗎?”
若不是冰花手鍊沒有變紅,長穗甚至懷疑他是想“照顧”死她。
可她,沒有生病,所謂的被氣病也不過是為了敗壞慕厭雪的名聲,讓他對她憎惡怨恨,不過如今看來,她的胡攪蠻纏沒起到任何作用,慕厭雪似沒將她的惡意放在心上。
如此的話……
“好啊。”長穗忽然對他笑了。
對上慕厭雪深邃的瞳眸,她學著他貼近,湊在他的耳邊吐氣如蘭,“那你可要,把我伺候好了。”
長穗又想到了新的作死辦法。
反向攻略02
“……”
長穗之所以鬆口隨慕厭雪回公主府,是因為在心中盤算好了欺辱人的新招數。既然無理取鬧的撒潑對他無用,那她不介意做的更過分一些。
不比北涼的乾熱,南音一年四季潮溼多雨,尤其是到了夏日,滴滴答答的雨水落個沒完。
一回到公主府,長穗就稱病回了臥房,將慕厭雪關在房外。說來兩人成親已有段時日,長穗還未準他入過她的房間,如今公主府人人皆知,這位相貌似謫仙的駙馬爺並不討公主歡喜,或者說,整個王城都在看慕厭雪的笑話。
回去的當晚,慕厭雪便派人熬了調理身體的湯藥,毫無意外,他被拒之門外。
綠珠也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總愛欺負駙馬,她站在門外,儘量將話說的委婉,“殿下說……想要您親手為她熬藥。”
慕厭雪單手撐著竹傘,滴滴答答的雨水敲在傘面,面上並無絲毫不滿。
似乎在思索“親手”的定義,隔了片刻,他才淡聲回:“好。”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綠珠深深嘆了口氣,她剛剛的話裡,可沒說他親手熬了,公主就會見他、甚至喝藥。
但願駙馬爺不要遷怒她。
果然,當慕厭雪端來他親自熬出的湯藥時,長穗依舊不肯見他,她繼續讓綠珠傳話,“殿下的意思是,是要您親自點火燒柴,不假他人之手熬出湯藥。”
慕厭雪嗯了聲,唇邊染著很微淺的笑,他抬了抬拎著食盒的右手,“確是如此。”
注意到他手背上被柴火劃傷的痕跡,綠珠睜大了眼睛,連忙回屋傳話。很快,她又出來了,“殿、殿下說,口說無憑,若沒有人證,您還是……”
話未說完,慕厭雪便又回:“後廚的下人都在。”
綠珠沒了聲音,邁著小碎步再次跑回房間,毫無意外,長穗也被他噎到了。
看著毫無變化的冰晶手鍊,她氣惱道:“他好歹是個駙馬,親自做下人的活還敢讓人盯著看,不要面子的嗎?!”
這隻能說明,駙馬爺將她的小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這話綠珠不敢說。
她只能試探著求情,“那殿下要讓駙馬爺進來嗎?”
“讓他滾。”長穗根本不想見他。
不過話到嘴邊,她還是改了主意,醞釀著折辱人的新法子,讓綠珠將人放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