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時,煩躁的她選擇了最錯誤的方式,她騙他:“為什麼不能嫁,我已與阿兄行過雙修之術,我該嫁!”
為此,暮絳雪發了瘋。
“長穗,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桓凌,可你當真知曉何為情愛嗎?”
長穗回懟:“無所謂懂不懂,我只知阿兄不能死,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
好一個甘願為他做任何事。
大概是長穗的態度激怒了他,向來溫和好脾氣的暮絳雪鉗住她的下頜,突兀吻了上來。長穗受驚給了他一巴掌,完全無法理解暮絳雪的行為,“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暮絳雪被她推開,用印著巴掌印的臉淡漠重複,“師尊,不能嫁給他。”
“到底是你是師尊還是我是師尊,是聽我的還是聽你的!!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因桓凌的重病,長穗的心情本就不好,又因暮絳雪的發瘋更為壞脾氣,毫無顧及他的情緒。
她那天該是說了很多氣話,有些記不清具體說了什麼,只記得暮絳雪沉默聽了很久,等長穗發洩完了,才微揚下頜,淡淡回了句:“師尊說的對。”
“我確實沒資格管你,但只要你敢嫁,我就敢要桓凌的命。”
“你放肆!”長穗將暮絳雪關了禁閉。
之後,她忙於照顧桓凌,越發忽視了暮絳雪,直到數天後,她才想起被關在禁閉室的小徒弟。經過數天的冷靜,她也逐漸意識到自己當時的魯莽,她天真的以為,暮絳雪只是捨不得她嫁人,擔心她成婚後忽視他。
記憶在迴歸到這裡時,長穗忍不住想笑。
原來,失憶後的她,也一直在走靈洲界的老路,毫無長進。
當時的長穗也想,她該去哄哄他。
端了糕點茶水,作為好面子的師尊,長穗難得拉下臉面去主動求和,她以為,暮絳雪也該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作為靈物,儘管化身成人,有些習性卻難以改變,就比如她邁步時總是很輕,很難讓人察覺到靠近。
直到今日,長穗也不知,究竟是她那日的腳步太輕、沒讓暮絳雪察覺,還是他厭倦了偽裝故意暴露。禁閉室外,她聽到了一道不屬於暮絳雪的聲音——
“通仙子日日守在桓凌身邊,我們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為今之計,只有等到大婚那日……”
屏住氣息,長穗循著聲音探向門縫,看到了一個人身蛇尾的黑袍男子,那是永暮宗的護法。桓凌的受傷,同他脫不了干係。
“誰在外面!”長穗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大門撞開的那刻,她看到了靜坐於蒲團上的暮絳雪,不染塵埃的白袍披垂在地,對於長穗的出現,不怒不慌毫無反應,甚至還悠閒翻了一頁書卷。
長穗死死瞪著他的背影。
憤怒,不解,質疑,難過……那一刻,各種情緒衝入心口,她衝著他大聲質問:“暮絳雪!你怎麼會和永暮宗的人混在一起!”
你解釋啊。
難道你真的想背叛宗門嗎?
長穗始終沒有等來他的解釋,只聽到一聲低嗤,“終於,被你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