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賢侄免禮了。”王焱裝模作樣地呷了一口茶,揮了揮手。
張衛道的瞳孔驟縮,眼皮子直翻,頭髮都快豎了起來。但是迫於來自父親的壓力,只好硬著頭皮扯出一抹乾笑:“多謝前輩。”
“王道友。”張天師滿意地捋著鬍鬚,笑意盎然道,“犬子資質駑鈍,生性頑劣,以後還要請道友多多照拂。”
“應該的,應該的。”王焱笑了,拱手說,“天師。其實我和衛道是朋友兄弟,一直都會互相照拂。今日這般,實在讓我有些不適應。不如我還是稱天師為一聲伯父吧,也省得衛道愁眉苦臉,心中暗懟於我。”
“他敢!”張天師瞪了‘犬子’一眼,隨後笑得更和藹了,“既然道友和犬子情比兄弟,那貧道就腆臉叫道友一聲賢侄了。以後這天師府,就是賢侄同進共退的盟友,不離不叛。”
其實說到此,張天師的目的才顯露了出來。他想天師府和王焱的關係更進一步,形成同盟般的友誼。在他看來,王焱年紀輕輕,就已經是陸地神仙一級,而且戰鬥力極為爆棚,在半步s級時就已經斬殺了蠱聖。
前些時候,又在魔法學院斬殺了s級的報喪女妖。
可見,王焱未來的前途,當真是不可限量。以他這年齡,一旦未來突破到“天仙”一級,壽元暴增到數百歲也正常。若和他交好,天師府至少得保數百年平安。
一府能傳承六七十代,迄今屹立不倒,豈會沒有自己的生存哲學。
“沒問題。”王焱爽快地笑道,“我和衛道是好友兄弟,自然應該共同進退。”
“好好好。”張天師捋須大喜道,“從今往後,我天師府就是賢侄最堅強的後盾。”
簡簡單單的一番盟約後,雙方的關係,陡然間一下子親近了許多。
隨後,張天師大擺筵席,宴請王焱和南蓮。
驀地,王焱看到那些端菜遞酒的侍女們,赫然都會一些化形的女妖們。
有些修為層次不夠高的女妖,身上還留著明顯的動物痕跡,但她們都精善幻術,不仔細看倒也有模有樣。只是這種低階別的幻術,也只能騙騙普通人或低階超能者。
像王焱這種陸地神仙級別的超級強者,精神力一掃蕩過去,都會讓她們原形畢露。
與此同時,王焱家“寶姨”寶彩兒,也是跑來給張天師倒茶遞水,伺候殷勤。最讓王焱嘖嘖稱奇的是,張天師眉宇之間還一副很享受,很滿意的模樣。完全不似之前那副劍拔弩張,要拼個你死我活的樣子。
王焱暗自咋舌,“寶姨”的確是好手段啊,不愧是千年鴇精,熟稔男人的心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把張天師這個未來公公吃得死死的。
“彩兒也是辛苦了。”張天師捋著鬍子,有些感慨著說,“這段時間來,也多虧了你裡裡外操持家裡。還要督促衛道修煉,老夫不由感慨,當初真是太冤枉錯怪你了。”
寶彩兒“賢惠”地一笑,柔聲說:“公公過讚了,彩兒既然跟了張郎,自然就是張郎的人。操持家裡,孝敬公婆是彩兒呃本分,當不得辛苦二字。”
一片的王焱聽得是寒顫連連,這份本事,也就只有寶彩兒有了。
“王叔叔,彩兒敬你一杯,多謝你一直以來對張郎的照顧。”寶彩兒美眸妙波連連,舉起酒杯邀王焱喝酒。趁人不注意時,她的眼神對王焱還有一***望和惋惜。
王焱腦子一激靈,急忙舉杯將酒喝掉,心中暗忖,這地方怕是不能多呆了,整個身心和靈魂,都在受到無限的摧殘,連吃飯喝酒都沒有了味道。
更何況,寶姨你這麼對我眉來眼去,著實太挑戰我的神經了。
好不容易捱到宴會結束,寶彩兒卻又提議:“我等修行者,修煉雖然重要,但是切磋也是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