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席慶祝了。
別的菜品,若有阿竅能吃的,您單獨給她裝幾樣。”
簡氏忙應了,又道了謝,誇她“周到又心細”。
陸馳對陸念一肚子怨言,對阿薇也多少有些情緒,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阿薇很用心。
這麼想想吧,陸馳在心裡長長嘆了一口氣。
大姐自己瘋,把女兒都帶得需得與她一道瘋。
好好一心靈手巧的孩子,怎麼攤上大姐當娘呢?
一面想,陸馳一面下筷。
看看,這香蕈釀蝦,山中珍味、海之鮮美,上品!
看看,那八寶肉圓,肥瘦合適,他在圓子裡嚐出了瓜姜、蕈子、筍尖、荸薺,入口很是鬆脆,做了湯品,湯水鮮口。
主食是酥餅,兩面都脆,淺淺的甜口。
這滋味最得阿竅的心,陸馳見簡氏已經取了一塊、叫嬤嬤給了女兒。
既是席面,除了吃菜、自也少不得敬酒,但好在也無人一味勸酒,只依著輩分年紀給定西侯祝酒道賀,聽得侯爺哈哈大笑、胃口大開。
一桌子的菜,確實如他先前與阿薇說的那樣,他要一口不留。
陸駿陪著他吃酒,興致上來了,也忘了再提菜色講究。
桑氏還記得。
她雖然並不曉得阿薇的“巧思”,但阿薇既然辛苦操持一桌,總有用意。
桑氏瞧著時候差不多了,笑著起了話頭:“舅娘吃的是樣樣好,偏又不曉得其中名堂,和豬八戒吃人參果似的。阿薇現在能說一說了嗎?”
阿薇最喜桑氏的心思敏捷,揶揄道:“誰家故事裡有您這麼窈窕貌美的豬八戒呀!”
桑氏喜滋滋的,又催了句,阿薇借了這話頭,說起了菜品。
“松鼠桂魚講究的就是一個‘貴’字,紅紅火火,富貴長盛。”
定西侯一聽就得意,道了聲“好!”
阿薇笑著繼續說:“我剛與舅舅說過鬆果肉的名字了。
我拿花椒八角泡汁,倒了醬油、黃酒,添了蔥薑蒜,從昨晚上就把五花肉改刀後浸泡上了。
今兒把肉與料汁一道下鍋,又添糖霜,燒了小一個時辰後撈出來,再用熱油將肉皮炸酥定型,才得了這松果狀。
這菜吃著養血潤燥、益氣消腫。”
阿薇說得很細緻。
岑氏靜靜聽著,心說,小孩子就是這樣的,有點兒本事就想大肆炫耀,恨不能說長篇大論。
不過,她願意聽。
知道是什麼東西做出來的,她安心。
先前見那松果,岑氏沒有吃這個肉,現如今聽來,的確十分明智,這等成菜,她就估摸著是用了八角的。
吃不壞,但不碰,心底裡舒坦。
“炸丸子叫雞松,用的是雞大腿,把皮完整地剝下來,將肉剁成蓉,肉蓉里加蛋清、澱粉、磨碎了的松子仁和鹽……”
岑氏呼吸一滯。
她聽到了什麼?
松仁磨碎?
陸致亦十分驚訝:“裡頭有松仁?我怎麼沒有嚐出來?”
“磨成了粉,”阿薇漫不經心地瞥了岑氏一眼,見她笑容都淡了些,便又繼續往下說,“攪打好的肉蓉搓了丸子,炸酥後裝碗裡,加了黃酒、醬油,擺上冬筍片、香蕈片和蔥薑絲,放上雞骨、蓋上雞皮蒸制。
上桌前去了雞骨雞皮,只餘丸子和筍子香蕈。
這菜溫中益氣、強健脾胃。”
陸致聽得興致勃勃,盤中還剩了幾個雞松。
他夾來細細品嚐:“好像是有那麼點兒松子仁味道。”
這個“好像”,把岑氏的臉色又“好像”壞了兩分。
還好,她對炸物一般,只吃了兩